62. 寧靜(2 / 2)

話本無我 一克拉鬆子 4538 字 9個月前

後時鴇母細查,才道那個燒得麵目全非的姑娘,是小九。

姑娘們大駭,有跟小九關係交好的,更是泣不成聲。但不管怎麼說,鴇母始終覺得奇怪,坊裡十幾二十年不曾起火,怎麼偏在小九被贖身的前一天招了火災。

想起前些天總來糾纏小九的那名恩客,鴇母心中不禁猜測,雖然小九賣身於她,但這些年的相處,大家都如同彼此的親人,鴇母自然不願小九枉死,遂稟明官府,要求徹查。

屍身如焦炭,饒是身經百戰的饒丞看了,也很難辨其身份,隻能通過一些沒被燒掉的釵環,勉強識人。

觀屍體,並未有掙紮痕跡,隻能說明兩種可能,一種生前被灌了迷藥,失去意識,焚燒致死:另一種則是死因由他,焚燒隻是毀屍滅跡。

後麵查驗,果真如饒丞所料,乃第一種可能。

官府立即派人追捕嫌疑人,可罪犯卻如同在汴京失了蹤跡,無論如何追查,都是杳無消息,最後不得已作罷。

長時間在中北府逗留,難免不會有人找饒丞嘮家常,這一嘮便是從大江南北,再到老生常談,之後更是嘮到國事家事,以及眼前事。

北鎮撫司出的亂子,因消息封鎖,百姓不得而知,但擱衙門做事的,手裡多少都有些資源,這一傳十十傳百,就傳到了饒丞耳裡。

弋良大牛與阿菩關係不錯,鄞州官更是他們一行人前去鄞州帶回來的,時隔這麼長時間,怎麼忽地就動了手。

不說饒丞狐疑,知道此事的人,多有不理解,還生出許多荒謬解讀。

比如那個弋良就是趁指揮使不在汴京,故意挑釁指揮使的權力:又比如這鄞州官與弋良本就有私仇,這回指揮使不在,鄞州官惹惱了他,他沒忍住動了手。

更有甚者,謠傳北鎮撫司裡的千戶弋良本是斷袖,與他手下百戶陳大牛暗中在詔獄苟且,正被那鄞州官看了個正著,於是才殺人滅口的。

總而言之,人言可畏。

再後來,不知誰說了嘴指揮使回京了,饒丞便曉得阿菩應是回來了,想著她能回來看她,於是早早請假。

官差大人們心裡明鏡,知道他姑娘姑爺是誰,也給足了麵子,從不為難,生怕哪日得罪了,仕途可就完蛋了。

饒丞和饒阿菩是腳前腳後回來的,父女相見第一麵沒有過多寒暄,饒丞洗了把手,就往皰房走:“吃啥?”

饒阿菩順利擼了下提子的狗頭,拍拍手起身:“好想吃地瓜。”

“哼,我看你像地瓜。這季節哪兒來的地瓜。”他鑽進皰房,三五下生了火,看著案上擺著的菜,在心裡琢磨了下道,“西紅柿炒蛋吧,甜口的。”

甜口的,她愛吃,饒阿菩美滋滋晃悠過去,從屋裡撿了三個雞蛋,磕在碗裡,攪碎。

“姑爺怎麼沒來?”饒丞切著小蔥,往外頭瞄了眼,問道。

“他忙。”

饒阿菩把碗端到灶前,搬了把小凳,坐在火前加柴。看她這樣氣定神閒,饒丞估摸她大概還不知道北鎮撫司的事情。

倒油、煎蛋,他趁著空隙,有些試探阿菩的意思:“成了婚,就不去北鎮撫司了?”

饒阿菩頭都沒抬,繼續往火裡添柴,語氣平淡:“去啊,乾嘛不去,我又沒說不乾畫師了。”

聽此,饒丞嘴角沾了點笑,他翻炒得勁,待熟了,便盛出鍋。他想著,既然她還回去,那自然北鎮撫司的情況,也該了解,總不能兩眼悶黑地回去當二傻子吧。

“你剛回來,應是不知道。你之前和姑爺從鄞州帶回來的那個官員,死在詔獄了。”

饒阿菩添柴的手一頓,緩了口氣,問:“凶手是誰?”

饒丞停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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