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品鑒畫作時,太子瞄了好幾眼饒阿菩的肩膀,在腦子裡演練幾遍後,才準確無誤地搭在上麵。
肩頭上溫熱,饒阿菩一抖,輕微掙了一下,沒掙開,剛想起身,卻被太子的手用力按下。
他的唇貼在她臉前,聲音略有不自在:“孤有太子妃了,此舉隻是托皇妹之意,重新撮合你倆,沒彆的意思,饒畫師彆多想。”
言罷,太子便感覺身旁的姑娘身體放鬆許多,她壓著聲音問:“他在這裡?”
太子空著的手點了下畫,爽朗地笑了一聲,隨後小聲回複阿菩:“孤的斜後方,孤瞧著他巡邏這邊好幾次了。”
阿菩抿唇淺笑,稍微往太子身前湊了一下,故意道:“太子眼光極好,這畫果真驚世絕俗。”
不遠處正巡邏的魏明夷十分不巧的被石頭絆了一下,他眼睛一動不動盯著這邊,心中火氣躥升。
若那人不是太子,他可說不好會不會砍了他的手。
待巡邏出了那段路,魏明夷的火氣便被名為失落的水,澆了個透澈。
他回頭,看向那條再也望不到那兩人的路,眼神裡透著一絲無措。
如果阿菩真的放棄他了,他該怎麼辦呢。
算了。
他猛地咬住下唇,迫使自己從那份自怨自艾的幻想裡清醒。
不論如何,他不會放手的。
*
經過一天的演戲,饒阿菩又疲又累,在公主再一次的挽留下,她吃了飯,又趕著天擦黑,獨自一人前往承天門。
這是公主出招,讓她故意這樣做的。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走到承天門。
走在禦花園的假山旁,饒阿菩一個不妨,猛地被一隻手拉進暗處。
那裡閉塞,酒氣濃鬱,呼吸相聞,人貼著人。
那雙手覆在她的唇上,他黑色的眸在月色裡熠熠生輝,唇角若隱若無地勾著笑,挑眉看她。
見是魏明夷,饒阿菩心中那點慌亂漸漸落去,取而代之的是略微疑惑地歪了下頭。
魏明夷懂了,貼著她耳邊,低聲道:“阿菩不吃驚啊。”
說著,他另一隻手環過阿菩纖瘦的腰,猛地往自己懷裡一帶。
入夏衣料本就輕薄,這倏爾一撞,便能輕易感知到衣帶之下的滾熱。
饒阿菩皺眉往下瞥了一眼,又瞪向魏明夷,她一隻手握在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的手腕,另一隻手撐在他胸前,抵著距離,可還是不慎蹭了一下。
一瞬,喉結微動,魏明夷眼神迷離,輕微咬唇,仰頭極為喑啞地歎了一聲。
不知為何,他這一歎,似千萬隻小螞蟻爬過饒阿菩的皮膚,細細麻麻的,癢中又帶著幾分難以壓抑的舒爽。
饒阿菩眉頭蹙著更深了,抬頭盯著魏明夷略顯鋒利的下頜,眼神哀怨。
這人犯病了,不知道宮中最最忌諱私通麼!!!
觸碰之間流出的痛快,並不足以讓此時的魏明夷滿足。
他視線下移,目光一點點侵略著饒阿菩,半晌,他才開口,不含一絲抱歉的意思:“對不起阿菩,太想你了,喝了些酒。”
“至於……”魏明夷頓了一下,又笑道,“我還未來得及紓解,便遇上你了。”
他鬆了賭在饒阿菩唇上的束縛,仗著身高,順勢往前一倒,將她壓在那麵假山上。
他的唇離她的唇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