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守禮數。
這個時代特色之一。
等下屬離開,閒來無事的陳浩,打開桌案上方方正正的木盒,裡麵放著一枚官印,黃銅鑄就。
他伸手握住官印,掂了掂分量,著實不輕,它所代表的權力更是大的嚇人。
沒過多久,先前離開的校尉又走進正堂,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茶壺、茶杯。
“你叫什麼?”
陳浩問對方。
校尉放下托盤,肅然行禮,道:“卑職周通,監察司校尉,隨時聽候大人差遣。”
陳浩明白了,這個周通的職責,類似秘書與隨扈。
郝大成、唐顯、樊勝返回正堂。
“都安頓好了?”
陳浩問三人。
旁邊,周通為陳浩倒茶。
唐顯笑道:“孑然一身,沒什麼好安頓的。”
樊勝道:“卑職和唐先生一樣。”
“你倆的職務,我已經想好,暫時委屈唐先生做監察司經曆官,樊勝任校尉,和這位周校尉一樣,留在我身邊做事。”
陳浩這話另唐顯愣住。
在河源守備府,雖然他憑著白朗的信任,被一眾千夫長敬畏,但並無官銜。
他隻是白朗的私人智囊,俗稱“師爺”。
而監察司經曆官,是正兒八經的五品官,管理文書、參與決策製定、掌刑獄。
監察司抓人定罪,當然得有懂刑獄律法之人。
“唐先生應該清楚,一旦進入監察司,就很難再融入大夏文官群體。”陳浩提醒唐顯。
以內閣為首的大夏文官係統,以樞密院為首的武官係統,千年來受監察司壓製。
導致眾多文武官員不隻畏懼監察司的人,還在心裡反感乃至敵視監察司的人。
“此生科舉無望,入監察司是我施展抱負唯一一條路。”唐顯抱拳,對陳浩深鞠一躬。
“好!”
陳浩感受到唐顯的決心,滿意點頭。
監察司校尉是六品武官,樊勝在軍中是千夫長,亦是六品,表麵上沒升官。
樊勝卻很激動。
監察司六品校尉,可令高官忌憚,去了聖京之外的州府絕對能橫著走。
“今晚,卑職和一些同僚,在鑒河畔醉仙樓設宴,為大人接風洗塵。”郝大成這是在邀請陳浩。
“不必了。”
陳浩拒絕郝大成。
在這等級森嚴的地方,他沒必要同下麵人打成一片。
郝大成卻未失落,道:“如果大人沒彆的吩咐,卑職先行告退!”
“去吧。”
陳浩讓郝大成退下。
周通也退下。
唐顯笑道:“大人,聽說鑒河兩岸乃金粉薈萃之所。”
“晚上帶你們去瞧瞧。”
陳浩笑著起身。
鑒河。
白雲飛對他提起過。
連通聖京與鑒水的運河,又名鑒河,鑒河分支環繞聖京,成為護城河。
鑒河主河道則橫穿聖京。
曆經千年,鑒河兩岸成為聖京最熱鬨的地方,他也好奇鑒河兩岸是不是“十裡秦淮”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