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流了產,你就打我,埋怨我沒有保護好孩子!我自己在醫院裡掛水,你天天摟著女人去唱歌跳舞開房!”
“你破產了,我每天都出去打工賺錢養家,你卻隻會打麻將喝酒,回家就是打我和彤陽!你還是個男人嗎?唐耀光,你對得起我嗎!”
一道一道血紅的鞭痕浮現,嗖嗖聲中,伴隨著唐母痛徹心扉的怒罵。
唐父本來還和她對罵,後來疼得也不敢了,哀聲求饒,唐母一點沒有手軟。
“我問你,離不離婚?!”
“不、不——”
啪!
一皮帶抽了下去。
“離不離?!”
“離離離,離……”
唐父鬼哭狼嚎地哀求著,唐母找來紙筆,丟在地上,逼著他寫自白書。
什麼富貴時候出軌包養小蜜害她流產、為了賺錢逃稅漏稅走私、辦工廠偷工減料用不合格的原料、有家暴妻子孩子的習慣甚至打得骨折住院……
唐父被抽得渾身是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唐母拿著自白書流眼淚,寬闊的廢棄倉庫裡,隻聽得見她的哭聲。
哭自己二十年的婚姻,終於一朝斷絕。
哭自己常年的忍耐,終於可以脫身泥潭。
彤素握緊了霍玄曦的手,無聲歎了一口,霍玄曦伸手將她摟緊懷裡,低而堅定有力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