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啊,你說我們可以背靠著背,可以一起把學士帽扔起來,讓諾羽給我們照相……我們怎麼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呢?”
“彤陽,對不起,我真的錯了,真的後悔了……”
“哥哥比我好太多,他一定會好好對你的——你一定要,一定要,過的幸福……”
霍玄曦對他的這份遺書嗤之以鼻。
“哪裡用得著你說?你若是早清醒幾年,也不至於成了現在這樣子。”他似乎很是厭惡,“自作自受。”
然而,林副總卻偷偷看見,他默默地拿著遺書看了好久,直到最後,折成一隻紙飛機,放在了蒙住霍玄安全身的白布上。
“火化的時候,一起燒了吧。”
林副總閉眼睛,無聲地歎了口氣。
霍玄安出生的時候,家主才十三歲,那時候老先生和老夫人還沒去世,家主就像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活潑又開朗,最喜歡疊紙飛機,逗弟弟玩耍。
後來,霍家大變,霍玄安被送到孤兒院,家主手裡的彩紙變成了槍和刀,他就再也沒有疊過紙飛機了。
霍玄曦大步在前麵走著:
“安排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一切如舊。”
“都準備好了,您放心。”
彤素剛剛從校長的手裡接過了學士帽,代表全體學生進行畢業演講,在她最後一個字剛落下的時候,禮堂大門突然被推開了。
男人長身玉立,大步走來。
“你說不允許對媒體公布戀情,可沒說,不允許我當眾求婚吧?”
他俊美冷戾的臉上,此時浸著溫柔,在整個禮堂鋪天蓋地的尖叫聲中,在彤素驚訝呆滯的瞠目結舌中,走到她麵前,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