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咬住他的頸肩,他沉默著任憑她發泄,她太嬌小,像初初綻放的花蕊,而他就是采花的人。
不。
摧毀花的蛇。
緊緊抱在一起的身軀,死裡逃生的心悸從未散去,在此時,化為激烈的交鋒,並非是全然的愛,而是陷入黑暗沉淪的兩個掙紮的生命,在艱難的求生路上,相互的安慰。
陷入沼澤的絕望的人,抓住另外一個陷入沼澤的絕望的人,詢問著逃脫泥潭唯一的方向。
或是成功,一起逃出。
或是失敗,一起死亡。
沒有第三條路。
極致歡愉到來時,她大口的呼吸,呻吟破碎,意識在被快感徹底湮滅,渙散——
凝聚為鑰匙,打開對方記憶的大門。
她看到了一個男人。
或者說,少年。
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曾經的意氣風發被憔悴痛苦取代,他緊緊閉著眼眸,薄唇被咬破,有還在流血的傷痕。
他遠沒有現在的強壯,但胳膊胸腹脖頸上,依舊有緊實流暢的肌肉。
少年被人捆在手術台上,眼眸睜不開,喉間發出痛苦的嘶吼。
熟悉的長官的聲音,在主持手術。
“……成功捕捉到,命名為甲子號,為排行第一的實驗體。”
“進行試驗。第一步,徹底摧毀他的獸體。”
“摧毀至崩潰,進行重塑。”
無影燈照在頭頂,白大褂的研究員拿著鉗子,用足了力氣,拔下一塊什麼東西。
“角已經連根截斷,爪子截肢成功,把他的鱗也撕下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