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齋家的那隻小狗——劃掉——狼崽,失蹤了。
這幾天又降了一次溫,冷風來襲,村裡不少人都感了風寒,加上隔壁聽聞消息的村子,幾乎沒都有人來求她看病。、
因為來得勤快,即使小狼崽平裡總是躲著不出來見人,也有不少人知道它,而且看它乖巧,對他十分有好感,還總想試圖投喂一下。
隻是每次,都會被它嫌棄地躲開。
可從前幾天起,便一連數天不見那毛茸茸的小影,村人好奇,順口問起來,彤素寫著藥方,頭也沒抬:“它的傷好了,已經走了。”
“啥?它跑了?清齋你也沒多管管嗎?那可是隻小狼崽啊!”
彤素擱下寫藥方的筆,道:“是啊,是狼,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狼皮多值錢啊,你要是不喜歡,要是把它養大了剝皮賣了多劃算——要是嫌養起來費事,賣給彆人也行啊。”
彤素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
“我怎麼能乾那種事!本來就是看他受傷,帶他回來養傷的,他要走,我為什麼攔著?他是狼,不可以屈居人下做寵物的,他要經曆的是天地風霜,哪兒能拘在屋裡圈養?”
村人沒聽懂,隻是明白了她是真心放走狼崽了,便又遺憾起來:“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呢……”
是白花花的銀子。
彤素清淩淩的眼睛裡,清淡的笑意一閃而過。
那天早上,她起了,就不見了小狼崽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