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素把手一垂,斂容顏,聲恭敬,態度疏離:“不敢當,草民救它,隻是看不得它凍餓山中,而且也未曾多為它做些什麼,萬萬不值得殿下感激。”
晉問廷瞬間慌了。
她態度如此疏離,明顯是一副要和他劃清界限的模樣,這怎麼可以?
草民什麼草民,非要說對他的自稱的話,無論是“為妻”還是“本夫人”,可都比這個好得多啊!
她都揉了他的毛了,把他全身都搓邊了,怎麼能和他劃清界限?
占了他便宜,抱完就跑,竟然如此沒良心!
他不許!
晉問廷麵色越發嚴肅冷厲起來:“本世子要感激你,你敢拒絕?”
那凶狠的樣子,就差說個“不識好歹”了!
然而麵對這般讓任何人看,都會嚇得雙腿發軟跪地求饒的神情,彤素安之若素,恭敬有餘、親近不足地行禮:“您過譽了,草民當真不需要感激。”
“你不可理喻!”
然而少女依舊維持著行禮的姿態,一言不發。
晉問廷氣得眼前發黑。
換了誰敢這麼不給他麵子,他肯定一刀就砍下去了,可眼前的是她呀,他哪裡舍得朝她發泄一點點火氣?心裡再難受,也隻能憋著。
“好,既然你油鹽不進,本世子也不需要給你這分麵子了!以後要求人幫忙,可千萬彆來找本世子求救!”
青年薄唇淩厲,渾身上下散發著凜冽殺氣,麵沉如墨,眼底都似乎染上一抹陰鶩,摔袖就走。
晉問廷委屈極了。
要是她需要人幫忙,用不著求,他一定巴巴湊上去幫她,他對她那麼好,她怎麼能對他這麼冷漠呢?
之前狼身的時候,她對他多好呀,變回人來就這麼冷漠了,簡直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