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忐忑不安地開口,注意到坐在後座男人微微頷首,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冷光透過黑色玻璃窗落下,勾勒出後座男人俊美麵容的輪廓,隱隱可見眉峰修長,鼻梁挺立高懸,薄唇鋒利如刀。
修長的手指間正把玩著一柄鋒利的軍刀,刀鋒一閃,雪亮。
孤傲,森寒,血腥。
比窗外的飛雪還冷。
便是專門為秦狩開車的司機,也不得不承認,他怕這位少將。
從心底發怵。
秦少將在國外執行任務時,到底是做什麼的,沒人知道,但司機隱隱聽人說過一句,仿佛都是……
戰場上殺出來的軍功。
車停在彆墅外,司機和警衛員恭恭敬敬留在後麵,沒有跟著上去。
誰都知道秦首長性格孤冷,素來不喜彆人靠近,若非規定擺在那裡,他甚至都不願意要司機和警衛員。
秦狩眉宇間有點淡淡的倦意,然而他剛剛打開房門,眼底卻驟然冷寒,手指瞬間摸上了腰間槍套——
屋裡有人來過了!
淡淡的酒味尚未散去。
他沒有開燈,更沒通知外麵的警衛,獨自悄無聲息往屋裡走,軍靴厚重,可落地卻輕得微不可聞。
頎長精勁的身軀緊繃,像黑暗裡潛伏的獵豹,危險而致命,隻等獵物放鬆警惕,然後——
一擊斃命!
大廳。
樓梯。
走廊。
臥室。
房門無聲無息被打開,裡麵的生物毫無察覺,在床上拱成一團,一起一伏,正呼呼大睡,屋裡酒氣越發濃鬱得厲害,秦狩眉峰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