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陳浩,絡腮胡是假胡須,他用一個多月時間,從五大湖來到M國最發達的城市。
準備從紐城出海等待死亡的他,拐拐繞繞,進入一處住宅區。
這裡是紐城平民區,住在這裡的平民,也差不多等於貧民。
公寓樓門口,三個絕非善類的黑人青年東張西望,見陳浩走過來,其中一人上前,拿出一小包白色粉末,問陳浩“需要嗎?”
陳浩搖頭說不需要,走入公寓樓,乘電梯上樓,破舊電梯四壁,各種塗鴉、貼著各種小廣告。
電梯到達十八樓,陳浩所住的樓層。
陳浩走出電梯,進入長長走廊,走廊還算乾淨,每個入戶門旁放一垃圾桶,每天有清潔工清理。
當陳浩經過一個房間,房門打開,不著寸縷的金發女郎往門外的垃圾桶扔細長的注射器。
金發女郎看到陳浩,不但不害羞或緊張,還搔首弄姿飛吻。
陳浩視而不見,徑直走過去,在這裡住了幾天,清楚這濃妝豔抹的大洋馬是乾什麼的。
用華國官麵話形容,失足婦女。
陳浩並不鄙夷這樣的女人。
在社會底層掙紮,各有各的掙紮方式,隻要不傷天害理傷害彆人,誰也不比誰高尚,誰也不比誰低賤。
金發女子多次勾引陳浩未果,撇嘴鄙夷陳浩。
陳浩打開房門,進入房間。
一室一廳一衛的房間,打掃的很乾淨,家具家電一應俱全,這是他租的房間,租期一個月。
在這個國家,平民,尤其貧民,不會受到關注,就比如他現在住的社區,屬於三不管區域。
住在這連警方都無視的地方,他暴露的可能性自然很小,即使死了,也沒什麼人在意。
不過住在這種地方,得跟一些惡人渣滓打交道。
這棟公寓樓裡的住戶,無論是租客還是住自己的房子,都交保護費,每月一百M金。
交了,未必平安無事。
若不交,絕對麻煩不斷。
他住進來第一天晚上,就有人上門收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