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令陳俊生劉麗萍心急如焚。
陳浩一點不慌。
重生回到九十年代,無數能使自己變得強大的機會擺在麵前,如果朱三不善罷甘休,那便鬥到底,看誰笑到最後。
“麗萍,你帶著浩浩,回老家躲幾天,我留在家裡。”陳俊生決定獨自麵對即將降臨的危機。
這是為人父為人夫該有的擔當。
“俊生......”
劉麗萍搖頭,眼含淚水。
陳俊生道:“不用擔心我,朱三那幫人再惡再狠,還能把我殺了不成?你走的時候,把咱家房本帶上,沒房本他們就沒法逼我過戶。”
仿佛生離死彆。
劉麗萍無語凝噎。
陳浩一聲不吭進屋,脫掉病號服,穿上校服,揣好身份證。
陳俊生劉麗萍見兒子換衣服走出來,以為兒子讚同去鄉下。
“爸,媽,我出去一趟,可能晚上不回來。”
陳浩說著話走出自家院子。
“你去哪?”
劉麗萍下意識問兒子。
“放心,我不亂來。”
陳浩沒多說,多說無用,當務之急是著手解決問題。
劉麗萍追出去,追到巷子口,兒子已不見蹤影,她蹲下來捂臉哭泣,一連串變故使她處於崩潰邊緣。
兒子若有個三長兩短,她沒法活下去。
陳俊生也追出來,看到蹲在巷子口捂臉哭泣的妻子,心裡很難受,走過去攙扶起妻子,自責道:“是我沒本事,讓你和浩浩受苦了。”
“我是擔心浩浩,沒怨你。”
劉麗萍哭著解釋。
“彆擔心,浩浩已經十八歲,是成年人了,明白啥輕啥重,不會惹出亂子的。”
陳俊生相信兒子不會亂來。
劉麗萍哽咽道:“可醫生說得住院觀察半個月。”
“咱們家現在這種情況,浩浩怎麼可能在醫院待得住,況且剛才他那麼生猛,哪像個病人,想來已無大礙。”
陳俊生安慰妻子。
劉麗萍無奈點頭,也希望兒子平安無事。
不知兒子去了哪,她隻好隨丈夫回家,邊走邊想:朱三若不善罷甘休,那就上吊自殺,把這條命抵給朱三。
房子不能賣,更不能抵債。
這多半是她和丈夫唯一能留給兒子的財產。
中午。
驕陽似火。
路上的行人無精打采。
唯獨陳浩勁頭十足,一路疾行來到教師村。
這裡曾矗立一座有著兩百年曆史的宅子,宅子規模很大,最早是一位富商的宅邸,曾經被軍閥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