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病房裡,想坐起來,渾身上下十幾個部位劇痛鑽心,不得不老老實實躺著。
疼痛使他確定自己活著。
從萬米高空墜落,能活下來,他創造了從未有過的奇跡。
激動?
談不上。
身子骨是不是廢了,他難下定論,哪有心情激動。
病房門打開,金發女護士走進來,為陳浩量體溫。
“這是哪裡?”
陳浩用Y語問女護士。
“洛城,州立大學歐文醫學中心。”護士如實回答。
M國?
陳浩皺眉。
雖然GJ會總部“聖堂”依然在英倫霧都,但近百年GJ會核心力量幾乎全轉移到M國,通過控製華府和華爾街,影響全世界。
他傷成這樣,淪落到M國,凶多吉少。
“我是怎麼來到這裡?”
陳浩再次問女護士。
“你在海上被貨輪上的水手救了,之後又被送到這裡,警方猜測你可能是一起空難的幸存者,警局的人在門外守著你,你還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們。”
女護士為陳浩量完體溫,轉身走出去,想告知兩名警員,傷者已經蘇醒,然而兩名警員消失不見。
之前兩名警員一再叮囑她,傷者蘇醒,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可兩人為什麼同時離開?
女護士納悶兒,又推開病房門,對陳浩道:“守著你的兩名警員不在了,我去給警局打電話。”
陳浩心念電轉。
如果警方認定他是空難幸存者,為了調查空難真相,必然極為重視他,守著他的警員怎麼可能都離開?
醫院外,三輛黑色全尺寸SUV緩緩停下,十多個黑衣漢子下車,分散開,其中五人進入醫院。
他們來到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