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聽柳尚大名,黃啟山臉色瞬間慘白,肩膀不由自主的輕微抖動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之色。
一旁程盛還有些滿不在乎:“區區司政仙官也敢闖城主府,姑媽我建議直接讓人把他亂棍趕走!”
程琬容也不知道司政仙官是什麼級彆,正有些猶豫不決,她抬起白皙的手掌,剛要下達驅趕的命令。
一旁黃啟山就訓斥程盛道:“程盛,你要找死彆拉上我,司政仙官可是五品仙官,與飛羽城城主同一級彆。司政仙官還具有直達天聽,給天帝陛下寫奏本的權利,你城主府驅趕司政仙官,是想造反麼!”
“啊?”程琬容飽滿的小嘴張成了o形。
“造反?那我們可萬萬不敢!”程盛也是瞪圓了眼睛,趕緊搖頭擺手,一副慌亂的模樣。
“那快快有請,我們城主府可不敢怠慢司政仙官!”
程琬容換了一副嘴臉,立即向下發布命令。
在管家、奴婢、以及幾個護衛的迎接下,柳尚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城主府。
會客廳中,程琬容坐在首位,其次是黃啟山、程盛和幾個城主府的常駐客卿長老。
這些客卿長老也都是半步金仙的層次,算是城主府的一股私人力量。
程琬容不敢一個人麵對柳尚,自然要叫上這些人手。
柳尚屁股都沒落座,指著程盛就下令道:“程盛,你屢次挑唆宗門師兄襲擊城衛府領軍李泰,已經觸犯天條天規,今日我要將你拘拿歸案!你是要負隅頑抗,還是束手就擒?”
“啊?”程盛懵了,懵得非常徹底,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一旁的程琬容也懵了,沒想到柳尚如此乾脆利落。
黃啟山似乎早有預料,此刻表現還算鎮定,但內心也有一些恐懼。
沒想到李泰在柳尚眼中如此重要,早知如此自己才不會來這鬼地方。
飛羽城,奪走了他一半大羅法則,給他帶來了人生最大一次暴擊!
黃啟山的命令一下達,大門口立刻衝進來六名玄仙護衛。
每一個都身穿仙界製式長袍,腰間掛著斬仙刀。
雖然隻是下品仙器,但上麵獨有的混沌法則,讓每一個熟知其含義的人都望而卻步。
六名玄仙護衛,四名斬仙刀微微出鞘半截,戒備的盯著座位上的半步金仙級客卿長老。
另外兩人,直接上前抓捕。
沒有任何廢話,一人伸手攝拿住程盛胳臂,踩住其後背,另一人丟出金燦燦的縛仙索。
縛仙索宛如靈蛇,在程盛身上遊走穿梭,以極快的速度將其雙手背負,五花大綁,捆得比粽子還嚴實。
最後,一個護衛上前,擒住程盛綁在後背上的手腕,狠狠一壓,壓得他朝著柳尚叩拜下去。
“咚!咚!咚!”
三聲猶如冬瓜撞擊石板的聲音響起,每一擊都撞得程盛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但程盛心中的恐懼更大,不顧額頭上鼓起的大包,連忙求饒:“大人,我知錯了,我願意給李大人賠禮道歉,隻求你不要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觸犯天條的啊,我隻想報複一下,沒想到後果竟然如此嚴重!”
程盛明白,一旦坐實觸犯天條,那自己就是死路一條。
即便是飛星宗掌教觸犯天條,也一樣會照章辦事!
一側,程琬容也是慌忙起身,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朝著柳尚道:“柳大人,我這侄兒是程家最傑出的男丁,也是飛星宗的天才弟子。還望您能網開一麵,我願意親自登門,向李大人賠禮道歉!”
“哼,李泰日理萬機,哪裡有空搭理你們兩個小角色!不過,我也不是不能給你一次機會,讓此子去城衛府衙門口跪三天三夜,若是能求得李泰的一紙諒解文書,我或許可以從輕發落!”柳尚道。
“這……”程琬容還有一些遲疑。
“大人,小人願意啊!”程盛卻立即答應。
知道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哪怕柳尚讓他去城衛府當一條看家犬三天,他也會去。
“好,記住,你必須身穿囚衣、頭戴荊棘玄鐵冠,而且跪在城衛府前十丈之地,不可遠一分也不可近一寸!”柳尚給出了苛刻條件。
這是一種羞辱,更是一種警示。
他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即便是城主的侄兒,招惹上李泰,也要付出慘痛代價。
柳尚起身時,程琬容還笑吟吟的上前,白皙的小手遞上來一枚精致的儲物戒,裡麵是足足三千仙元丹。
柳尚卻連看都不看,直接推開,同時嚴厲的告誡道:“夫人,本官為司政仙官,監察一方,你最好不要給城主添麻煩!”
“啊,是是是,小女隻是想安排大人和大人手下喝喝茶,實在是愚昧無知,還請大人恕罪!”程琬容嚇了一跳,原本是想讓柳尚網開一麵。
沒想到柳尚如此鐵麵無私。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儲物戒裡三千仙元丹,對比李星給的十萬,實在是不值一提。
柳尚既然來替李星出頭,就不可能收程琬容的仙元丹。
柳尚一走,程盛都無需人監督,自覺換上囚服,帶上一頂荊棘尖刺密布的玄鐵頭環,紮得額頭全都是血。
程琬容看得一陣心疼,忍不住勸道:“程盛,何必現在就戴,等到了城衛府門口再戴也不遲!”
程盛苦笑道:“姑媽,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知天條天規之嚴厲,今日我若是無法求得諒解,將來仙界也不會有我的痕跡。”
黃啟山也是點頭道:“夫人,的確有必要如此!柳尚若是將程盛抓入天庭,那就十死無生,現在頂多是一些皮肉之苦和尊嚴之辱,將來若是能知恥後勇,反而能得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