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的少年膽子尤其大,謙也同學顯然還想再努力一下,誰讓他哥聰明點子多呢,“哎呀,那這事到時候再說,不過半決賽不管能不能贏,我們都是要留下來看決賽的,這幾天我想去你家住。”
“來唄。”忍足斜覷了眼,一看就是沒放棄,但下麵就是賽場也沒時間多聊了。
“你來,我再好好和你聊聊。”要是還想買,那兩天他就把謙也鎖房子裡讓他連大阪都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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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昨天氣上頭新改的出賽名單,跡部已經坐在教練席準備上場,好巧不巧的是,四天寶寺的部長白石同樣下了觀眾席做準備。
看著場上劍拔弩張的氣氛,千歲歎了口氣,不妙啊,“竟然撞戰術了....”
兩邊都是先出了最大牌計劃先發製人,反倒讓這場單打三變成了另一種形式的單打一。
“哇!誤打誤撞欸!”向日拍了下大腿,這麼看的話,昨天也不完全是一出鬨劇嘛。
“是吧,侑....?”
他習慣性地轉頭想尋求搭檔的認同,對上的卻是樺地專注看比賽的側臉。
“人呢?”向日又向後找去,就看見他一貫講究的搭檔正坐在正選最後一排垂著頭睡著了。
他保持著頭朝後的姿勢看了一會,還是第一次見侑士在公共場合睡覺欸,監督不是特意說了要好好休息的嘛。
困意洶洶來襲,一開始忍足還能模糊聽到網球被擊打和裁判報比分的聲音,到後來,他甚至連自己什麼時候換了個更舒服的側躺睡姿都不知道了。
意識再次回歸清醒的時候,單打二已經打了一半多了,他打了個哈欠坐起來,活動了下睡得僵硬的肩頸,半睜著眼睛去看比分板。
四比三,落後的是冰帝....忍足又去觀察場上賽況,對比石田銀,樺地明顯是在付出超過肌肉承受能力的力量,七局下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樺地的揮拍動作已經是遠超石田的沉重。
既然前麵都贏了兩場了,那單打二棄權其實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所以為什麼不主動棄權呢?
說白了,還不是因為不被信任的其實是接棒的雙打一。
真的很煩啊,忍足扒拉了幾下頭發,深紫色的眼睛裡滿是陰鬱,為什麼決賽還要再等兩天?他已經煩到連著網球這項運動都要不喜歡了。
他掏出耳機帶上,摁下MP3播放按鈕,玩起了手機上的小遊戲。
眼不見為淨。
上不去也下不來的局麵又耗了段時間,在樺地第五次未接球就脫手球拍後,榊終於喊了暫停。
“冰帝棄權。”
想要的三連勝計劃失敗,冰帝眾人不得不把期望的心放到下一場雙打一上。
賽前握手,忍足站在同為後場的千歲麵前,試探地問道:“你的眼睛....”
“是啊,近視的度數很深。”千歲沒有遮掩弱點的想法,大方承認了,“但你如果因為這個小看我,可是會萬劫不複的哦。”
忍足嘴邊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