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總要有個理由。”竹取直言不諱,“比如昨天,如果你的眼鏡沒有被伊武打碎,比分還會是六比零嗎?”
照她的觀察來看,忍足剛上場時精神狀態簡直可以用漫不經心來形容。
“明明有實力,卻偏偏不儘力,不喜歡認真在賽場上難道是什麼優良品格嗎?”
忍足頓時倍感冒犯,乍一聽竹取說的有道理,可實際上她對競技體育根本就不了解。
“凡是比賽,從來就是以結果論,我沒聽過以態度論的,六比零亦或是七比五,在我心裡沒有任何區彆。”
“那是因為神尾和伊武差你們太多!”竹取據理力爭,“如果對上的是和你勢均力敵甚至高你一籌的對手呢?五比五的時候,你就一定能自信自己可以連拿兩局嗎?”
“對於不同的對手,我當然有不同的態度去應對。”忍足反駁,隻看過他一場比賽而已,竹取憑什麼就把他給釘死在框架裡了。
是麼,竹取冷笑,等到關東大賽打青學的時候,他就該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有多麼不靠譜了。
“說是國中生全國網球聯賽,實際上真正有實力爭冠的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家學校,而選手的實力是流動的,你無法肯定去年不如你的今年也不如你,如果你用過去來衡量未來,等發現判斷失誤再去補救不會覺得太晚了嗎?”
“用過去衡量未來?”忍足莫名笑了,他不想知道竹取對自己的錯誤判斷是從哪裡得來的,但也實在聽不得彆人的無理控訴,“這話用來形容你不是更合適嗎?”
“哦,不對,你看過我幾場比賽?”海外交流委員會最優秀成員的口才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忍足滔滔不絕。
“來關東之前,我是關西少年組第一,來冰帝之後,我在正式比賽從未輸過,聽說竹取經理剛來網球部自我介紹時說研究過冰帝前兩年的比賽視頻,所以,你能告訴我,你用我全勝的過去和現在來衡量的是我怎樣的一個未來?”
當然是幾乎全輸的一個未來,手握劇本的竹取並沒有把忍足的辯解放在心上,說再多過去的輝煌有什麼用,國三最關鍵的一年還不是輸的一敗塗地。
“我對你是什麼看法並不重要,畢竟要上場比賽的不是我,一周後和山吹進行的準決賽,我希望你可以毫無保留的發揮。”
“你說得對,在場上比賽的是我,所以我有權決定我自己的打秋風格。”不想再在這裡糾纏下去,反正誰也說服不了誰,忍足乾脆告辭,“雖然今天的談話不是很愉快,但希望不會影響我們在網球的相處,同時,我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對我打球風格的評判。”
竹取跟著起身攔住他,“要是你一直秉持這個態度,我會勸跡部把你放在替補席上。”
自以為是的女人,忍足微微躬身,嘲諷意味拉滿,“我拭目以待。”
“如果冰帝輸了,就是你的責任。”竹取怒視回去,她看動漫的時候就總是在想,如果那場雙打忍足和向日打贏了,他們明明可以打贏的!
如果說之前,忍足還能把竹取的激動言論當成是為成績著急的話,那現在,他基本上就能確定,竹取池奈,隻是討厭他忍足侑士這個人。
“雖說網球不是一項團隊運動,但國中生網球聯賽可是團體賽,我一個人無法打滿五場,自然也就不會去攬不屬於自己的責任。”
“還有,冰帝網球部自有一套輸球懲罰規則,竹取桑身為經理,還是先去看看規則再來指點江山吧。”
—
私下的矛盾隻能帶來表麵和諧,下一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