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菲有點後悔招惹麵前這高深莫測又好似喜怒無常的男人，萬一他同那些垂涎她的男人一樣齷齪，怎麼辦？
“好了，帶著你媽媽離開這裡。”
陳浩又笑了。
劉一菲意識到，麵前這個男人剛剛拉下臉，又是在故意逗她，她下意識蹙眉，表達不滿。
陳浩扭頭吩咐曹俊龍“派兩個人，護送她們回去。”
曹俊龍嗯了一聲，指派兩人保護劉一菲劉莉母女。
“離開......”王永年終於開口，陰沉著臉盯著陳浩，“我讓她們離開了嗎？”
黑石鐵衛有槍，這位王局凜然無懼，在四九城動槍，當眾殺高官，等同造反。
腦子正常的人不會這麼乾。
就算上麵的大佬要動他，也得整一些說得過去的理由。
陳浩漫不經心瞥一眼王永年，突然問覃輝“跟過江乾戈？”
覃輝驚訝。
“想知道我是誰，去問江乾戈，或者問江乾戈的親信。”陳浩撂下這話，再不多瞧圓桌邊或坐或站十幾人。
以王永年為核心的十幾人，有的麵麵相覷，有的皺眉審視陳浩。
曹俊龍讓兩名女服務員幫劉一菲攙扶劉莉，一群人隨著陳浩離開院落。
“四九城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人？”
馮剛故作不屑冷笑，瞅身邊人。
“我看看他有多牛掰。”
覃輝拿起手機撥號，並非聯係江乾戈，當年他隻是江乾戈圈子裡的邊緣人物，小角色。
“華少，打擾了，向您打聽一人......”在王永年麵從容自若的覃輝，說話間儘顯卑微。
很明顯，王永年在覃輝心中分量，遠不及這位華少。
覃輝對著手機描述陳浩的樣子。
“是他！”
“他是？”
“九七年冬天，江少折在他手裡，你......自求多福吧。”
華少給出答案，不等覃輝再說什麼，掛斷電話。
覃輝驚愕。
“怎麼了？”
王永年皺眉問覃輝。
覃輝愣神片刻苦笑，一張臉比哭的時候還難看，道：“王局，看來咱們惹了大麻煩，江少那麼慘，拜他所賜。”
“江少？”
王永年馮剛異口同聲，迷茫注視覃輝。
“江少的爺爺是......”
覃輝說出一個名字，王永年馮剛目瞪口呆。
大院門外。
劉一菲與陳浩道彆，要上車。
“等下。”
陳浩拉住劉一菲手腕。
劉一菲以為陳浩又對她有了“特彆”的想法，不由自主緊張忐忑，心如鹿撞。
陳浩從褲兜掏出心形石頭，放在劉一菲手裡，笑道：“送你的禮物，好好珍藏，眼下我得出國一段時間，等我回來。”
等我回來。
這四個字從陳浩嘴裡出來，意味深長。
劉一菲無言以對。
陳浩先上車離開。
劉一菲凝望遠去的三輛車。
三輛車拐彎脫離她視線，她才低頭瞧手裡的心形石頭，一時間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