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可知,你那日救的乃是月影宮宮主?”
聞言洛亭怪異的看向蘇漾,“師兄,你方才說的美人不會就是……”他驚訝的瞪大雙眼,“師兄,我早就懷疑你的審美與常人不同,果然啊!”
“什麼美人?”沐羽衣皺眉。
“就是啊,方才師兄回來的時候跟我說……啊!”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腳。
他不禁吃痛且無辜的望向蘇漾。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蘇漾無視某人的目光,對著沐羽衣沉聲道,“我說了,我製的毒,不能用來殺人。不管這個人是誰。”
“師兄,其實我一直不明白一點。既然你如此會製毒,何不乾脆製點厲害的毒呢?”
“我有我的規矩。”似是想到什麼,蘇漾眼裡的笑意忽然消失殆儘,“你要報沐府的仇,我不阻止。但是,彆讓我知道你再給月不離下我製成的毒。”
“你們在說什麼?”洛亭覺得自己什麼都聽不懂。
“洛亭,我們走。”蘇漾冷冷瞥她一眼,拉上洛亭轉身便走。
沐羽衣看向他們離開的方向,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
“師兄,那你覺得你自己長的好看嗎?”洛亭執著於蘇漾的審美。
蘇漾瞥他一眼,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這不是廢話嗎?若不是我不爭不搶,天下第一公子的名頭就是我的。還有就是,我審美正常的很!!”
“嗬嗬。”洛亭推開他,一臉不信,“那你說你去看的美人是誰啊?是羽衣師姐方才說的月不離嗎?我才不信呢!且不說她每次都戴著麵具,就是她真的摘下麵具,我也……”
說罷,他又猶豫的瞧了一眼蘇漾,像是在說服自己似的低喃:“至少沒有到能被稱作美人的地步……”
蘇漾展開折扇,目光在扇麵上停了一瞬,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可是有人送來了養魂花?”
“哦!對!師兄,就不久前,居然有個人送來了養魂花!養魂花哎!”洛亭才反應過來要跟蘇漾說這個消息,此刻無比激動。
蘇漾平靜點頭:“知道了。”
“……”你就不能給點反應?
分享好消息的激動感蕩然無存,洛亭無聲譴責。
“還有幾味藥來著?”
“……師兄,你這時好時壞的記憶力著實令人費解啊?”洛亭忍不住指摘道,“這是你第三次問我了,最後一次了啊?我隻說一遍:驚鴻錯,冰中蓮,還有寄活草。”
蘇漾倏地看向他,“冰中蓮生在南覃對吧?”
洛亭被他問的有點怔忡,“是……是啊……你不是南……”
“知道了。”蘇漾打斷他,不在言語,徑直走進醫堂。
餘下的洛亭不解的撓了撓頭,總覺得他師兄有點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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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一個碧色茶杯伴隨著怒氣被狠狠砸在金磚地板上,頓時四分五裂。
身著月白色袍子的人轉身的動作未停,徑直朝殿外走去。
“你給朕站住!”陌峁從案椅上站起身,衝著陌璟寒的背影怒道。
陌璟寒的腳步頓住,並未回頭。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肯讓步的堅定:“父皇罰也罰了,還有何事?當初兒臣與沐阡璃的婚事是父皇親自賜婚,君無戲言,父皇這是又要反悔?可是兒臣卻不願做那負心之人,還是那句話,兒臣的皇子妃隻會是沐阡璃,也隻能是她。不管她是不是還活著。”
“陌璟寒!你真當朕不會重罰你麼!”陌峁的聲音冷的駭人,透露出久居上位的威壓。
聞言,陌璟寒轉身,長袍一撩,利落的跪在地上,拱手道:“那就請父皇責罰。但是父皇所想之事,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