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窗外看見你了,怎麼不點燈?”一身玄衣的男子站在殿門處望向她。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女子。
看見他們,月不離站起身,喚道:“師父。”
月封低聲跟女子說了句什麼,然後朝月不離走去,“我方才回來的,你體內的冰骨最近是不是發作的更頻繁了?”
“沒有很嚴重。”
月封走近,看見月不離手上拿著的木牌,愣了一下神。
“嗬,果然是月虞的女兒。”月封身後的女子冷笑。
聞言,月不離瞬間看向她,“月虞?你說我娘親的名字?你認識她?”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月不離更驚訝了。女子的臉長得極為好看,也很熟悉。尤其是那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像極了記憶中的某個人。
可是同樣的一雙眼睛,相似的麵容,又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
蘇漾是那種濃墨深邃的好看,眉眼間滿是熱烈和張揚,意氣風發。
可是眼前的女子美則美矣,可是表情淡漠,雙瞳黯淡無光。一身白裙,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此刻她眼裡滿是厭惡,“不認識。”
月虞……這兩個字充斥在月不離腦中,她皺眉看向月封,“師父,我娘親姓月?你跟她……”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刺激到了女子,她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跟她?他跟月虞沒關係!什麼關係都沒有!”
月封看見這一幕,眉眼冷下來,脫口而出:“月喬,怎麼沒關係?”
“什麼關係!怎麼,你還想著她是不是!既然你忘不了她,那你當時來找我乾什麼!明明是她水性楊……”
她的話戛然而止。冷光堪堪擦過女子的臉,帶起一片冷意。
一枚銀針狠狠地釘在了她身後的柱子上。
冰冷的聲音隨之響起,“你再說一個字,下一根針就不會偏了。”
女子視線緩慢的下移到自己的臉上,然後僵硬的轉過頭,沒再開口。隻是冷笑的看著月不離。
月不離直接忽視她。她舉起木牌,盯著月封的眼睛:“沉魚木,月虞,月封,月喬……你們風醫穀的人都姓月啊?”
聽見風醫穀三個字,月封擰緊了眉,沉默片刻後才深呼一口氣道:“我跟你娘親是,她不是。”說著他嫌惡的掃了月喬一眼。
而月喬好像早已習慣他嫌惡的視線,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一道電光劃破天際,發出巨大的轟鳴,雨下的更大了。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打落下來,打得窗戶啪啪直響。又是一個霹靂,震耳欲聾。
而屋內的氣氛也愈發壓抑。月不離聽著關於她娘親的事情從月封口裡說出來,眼神慢慢暗下去。
月虞是風醫穀的聖女,一出生便與風醫穀大長老的兒子,也就是月封訂了娃娃親。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互相愛慕。他們本該成為令人羨豔的一對眷侶,可是就在他們婚禮的前兩天,月虞失蹤了……
“我找了她好久好久,可是都沒有找到,”月封的聲音有點啞,“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東景看見她了,可是那個時候她已經是丞相府夫人了……”
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娶到他心愛的姑娘了。
那次在東景看到她滿臉的笑意,他還以為她過的很好。現在想想,他真的是該死啊!他應該早點回到她身邊的。
“我娘親她,過的一點也不好。”月不離的聲音很輕,差點淹沒在時不時響起的雷聲裡。
月喬冷哼一聲,涼涼的看了月封片刻,轉身離去。
月封根本沒管她,繼續對月不離說道:“我本來是想把你帶回風醫穀的。可是害你娘親的人還沒找到,我怕你再次受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