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然丞相的事如何了?”
昨日蘇漾說他今日離開,可是如今北然定是嚴守城門,不會輕易放任何一個人出去。
那他又如何回落塵宗呢?
赫連淵沒想到她一開口問的是這個,眼中劃過一絲詫異。不過想起此事他又擰了擰眉,似乎是很棘手的樣子,“還未查到線索,不過經太醫診斷,似是毒殺。”
月不離袖中的手蜷曲的緊。這麼巧?
誰不知道落塵宗的藥聖毒術一絕,而他的徒弟蘇微瀾雖然是以藥術聞名,且傳聞中他從不以毒殺人。
但是若被人知道他一來北然,丞相便被毒殺,誰又會相信他?
不過對麵的人顯然沒想多提這件事。
他從袖中拿出一封陳舊泛黃的信放到桌上,用兩隻手指壓住一角往她這邊推來。
信大概被水打濕過,有些字跡已經暈染開來。
但信中大致內容還是極為清楚的。
這是東景三皇子給赫連淵的信。
信中說他想同赫連淵合作。他知道沐千宇一直是北然的心腹大患,他可以幫赫連淵解決沐千宇,而赫連淵要助他得到東景太子之位。此事若成,他保證等他登上皇位之後,定不再與北然兵戎相見,並將霖州一帶的綠洲割讓給北然。
隨著信的內容,月不離目光越來越冷,最後將信重重擱到桌上,抬眸看著赫連淵。
饒是向來鎮定自若的冷峻太子被她這麼一看,也忍不住心裡咯噔一聲,忙道:“你彆這麼看著孤,孤沒那麼卑鄙。”
雖然他確實很想贏過沐千宇,但若是以這種方式贏,他會看不起自己。
況且,輸給沐千宇,不丟人。
他端起茶壺替她倒了一杯熱茶,茶香四溢,嫋嫋升起的霧氣模糊了對麵人的麵容,讓她的眼神少了幾分冷意。
“當年孤同沐小將軍的那一戰,沐小將軍未必輸了。”
鷺城之下,沐千宇的五千白甲軍對上他的八千精兵。雖然人數上有差距,但是沐千宇的白甲軍卻絲毫不落下風。
最後的那一場小戰,沐千宇兵分三路,一隊人馬同他正麵對上,另一小隊人馬向他營中行近,而最後一隊人則早就埋伏在了山中林裡。
而他剛開始並不知曉,行至半途,才收到營中傳來的消息,有敵軍突襲。他立刻派了一半人趕回營中,卻不料對方卻虛晃一槍,並未深入。
而是從另一麵圍了過來,等赫連淵再次收到敵軍離開的消息,才察覺到沐千宇的計劃。聲東擊西,前後夾擊,中間大抵還埋伏了一隊人。
因為沐千宇的那隊人馬數量不多,所以行的極快,恐怕已經同林中埋伏的人彙合。
他隱隱感覺危險將近,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斟酌良久後還是決定在援軍來之前後退。
還未行至幾步,便有無數箭矢撲麵而來。
還是遭到了埋伏!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埋伏的人出其的少,竟然才不到兩百人!
他解決完他們便暢通無阻的出了林子。
整頓幾日後再進攻,他竟然感覺輕鬆不少。
令他沒想到的是,白甲軍居然敗在了他手上!
後來他才得知,鷺城的糧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