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離無言。
罷了,反正誰駕車都一樣。
與他在公主府分開,月不離回到自己住的屋,發現案前多了不少東西。
一封信,一瓶白玉瓷藥瓶,下麵還壓著一張字條,旁邊是一食袋桂花糖,一塊玉佩,還有一塊木牌。
月不離先抽出那張字條:
可緩解冰骨。藥苦,記得配糖。
上麵的字跡有些潦草,大抵是昨晚現寫的。
她唇角似是輕彎了下,指尖輕移,觸及一旁的玉佩。
是她不見的那塊。
月不離動作一滯。
所以蘇漾早就撿到了這塊玉佩,早就知道她是沐阡璃。
所以他接近自己,也是因為自己是沐阡璃嗎?
她閉了閉眼,努力回想自己以前的樣子。
好像挺善良的,話也挺多的,也愛笑……
總之跟自己現在的樣子天差地彆。
靜默良久,月不離才終於又動了動,拆開那封信。
不再是蘇漾留下的東西,是南宮尋寄來的。
看完信,月不離臉色微變。
信上寫了兩件事。
一是陌楚末重傷,現在東景朝中都在懷疑陌璟寒。
二是琉月殿已經知曉那兩個失蹤流民的暫居地,但是附近出現了陌楚末的人。南宮尋已經派人去了,但是不知能不能趕上。
信大抵是昨日寫的,所以今日他們也該到了霖州。
月不離收好東西,再次出了屋。
“沐二小姐現在就要回東景?”才回到公主府的赫連澈聽見她的話有些意外。
“嗯。”
“好,那我去替沐二小姐備一輛馬車。”
“不必。還請公主為我備一匹快馬。”
“馬?好。”
公主府的下人動作很快,沒多久便牽來一匹純白色的馬。
月不離拉住韁繩,翻身上馬,朝赫連澈說了一聲“再會”後便緊夾馬腹,一陣嘶鳴過後,響亮的馬蹄聲驟然響起,揚塵而去。
蘇漾垂著眼,隨意的抱臂倚在牆邊等著駕車,卻不料聞聲一抬眼,便瞧見不到一刻鐘前才同自己說好的人騎在馬上,一人一馬如離弦的箭一般疾行馳去,颯遝如流星。
他瞳孔微微放大,立即站直了身,低聲喃道:“不是說好同我一起走嗎?”
驀然,視線中闖進兩抹黑影。
蘇漾皺著眉偏頭,見赫連澈牽著一匹高頭黑馬緩緩走來,將韁繩送到他麵前,揚眉道:“微瀾公子可要去追?看沐二小姐的樣子,怕是有急事。”
蘇漾看了看馬,又看了看她,雖然有些疑惑她為何要幫自己,但還是接過韁繩,誠懇道:“多謝。”
言罷一躍上馬,拉著韁繩迅速朝大道直衝而去,片刻後便不見了蹤影。
夜色漸漸從天邊漫上來,幾點星子寥寥,寂寂冷輝灑在一前一後騎馬疾行的人身上,映亮一身意氣的少年追上那一抹伶仃身影。
“宮主!”
風呼嘯而過,和這一聲一同傳進月不離的耳中。
月不離抬眼看見亦琴臉上的血跡,眉間一凜。她勒馬停下,利落下馬,問道:“受傷了?”
亦琴搖頭,“未曾。”
月不離鬆了口氣,“她們人呢?”
“死了三人,不過那兩個逃出來的孩子沒事,就是受了驚嚇。”
“讓人帶那三人回去。”
“宮主放心,已經讓人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