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見了吧?”他抬頭揚聲,用英語說道,“彆擔心,等我殺了他,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下一次,記得好好挑選同事。”他冷笑,對不斷發抖的男人說道,扣著扳機的食指漸漸下壓。
男人嘴唇神經質地抽搐,絕望地閉上眼。
正在此時,其他隊員嘩啦一聲齊刷刷舉槍,對準突然開啟的門。
對方確實有五個人,四個白人,其中一個是女性,還有一個黑人。他們身穿白色工作服,和楊紀梁一樣,手無寸鐵。
“很好,”夏雲笙起身,將楊紀梁一腳踢開,轉而問道,“我的人呢?”
“這裡隻有我們六個,”黑人科學家顫抖著回答,“在你們闖進來之前,沒有其他人來過。”
夏雲笙不答話,隨手便是一槍,其中一個白人瞬間倒地,鮮血四濺。
“不說實話,就一個個排隊等死。”他殘忍地笑。
剩下五個人倒吸一口涼氣,不由連連後退,麵麵相覷。
“這隻是個普通的實驗基地,我們隻是利用死亡穀的獨特磁場做些實驗,根本沒出去過,”白人女性科學家用漢語答道,“你要的人,我們真的不知道。”
她雖然是唯一的女性,卻反而看上去比其他人鎮定。
血泊緩緩流動,眼看要蔓延到楊紀梁身下。他爬不起來,隻能艱難地往後挪,一手捂著受傷的腰部,麵部因疼痛而扭曲,但並沒有人扶他。
“撒謊,”章凝發問,“你們斷電、開門,早有準備,知道我們要來。”
“真不是。地下基地隱蔽,沒有外人進來過,我們以為是送補給的人員,才會開門。”
“但你們有崗哨。”
“那個……補給隊有時會留下來,那是他們的休息室,兼做夜間站崗用。”楊紀梁痛楚稍緩。
“明顯前後矛盾,”Gareth忍不住低聲道,“磁場影響做實驗,哪裡需要這麼大設施完備的地下基地?區區幾個科學家,還能引發世界大戰?”
“這個基地不簡單,”陸霜點頭,“昨晚我們看到帶走隊員的人,跟他們的製服一模一樣。”
但問題是,這些科學家毫無反抗之力,生死關頭卻仍在撒謊,究竟是在維護什麼?
“補給隊會需要崗哨?”章凝質問。
夏雲笙抬手,槍口一一掃過對麵剩下的五個人。對方神色再度緊張,死死盯著他的手,似乎下一秒,子彈宣判的死刑便會輪到自己。
“我、我說!”其中一個高瘦的白人舉起雙手,眼角溢出淚水,大喊道,“這裡以前有部隊駐紮,那是他們的崗哨!但是四年前實驗室出事,他們已經被撤走!”
四年。章凝敏銳地捕捉到這個字眼。她還記得,陸霜曾經告訴過她,這個世界的章凝、作為章玫妹妹的那個女孩,就是死在四年前。
“出什麼事?”章凝立即問。
“這、這是機密,我不能說。”
“我不關心你們的破事,我隻要人,”夏雲笙冷聲道,“找到人,我馬上回地麵,你們要做實驗還是要炸基地,我不在乎。”
“我向上帝發誓,這裡沒有你的人。”黑人科學家信誓旦旦。
“水箱裡是什麼?”章凝追問。
楊紀梁的臉色一變。不知什麼時候,章凝已經移到實驗室裡的水箱前。自從剛開始進來時,她就在暗暗觀察,這水箱側麵是兩扇金屬製的門,且有密碼鎖,從大小判斷,似乎用來放人體很合適。
“那是用來裝實驗樣本的,”黑人科學家回答,“都是一些動植物!”
“打開,讓我們搜。”夏雲笙抬手,“奉勸你們最好配合我,如果確實沒有,我們自然離開。”
“不……不能打開!”楊紀梁立即高聲叫道,他爬不起身,但卻仍然掙紮想過去阻止,“樣本實驗已經在最後階段,不能前功儘棄!”
白人女性神情忽地緊張起來:“楊教授?你在說什麼?實驗不是已經全麵停止了嗎?”
門外的Gareth若有所思,忽地問道:“陸霜,你剛才提到你父親和楊紀梁爭論,在轉基因實驗是否有違人倫這個問題上,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