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
可笑。
她那幾個侯府的堂兄,算什麼兄長?
聽那可思的意思,她似乎很依賴那位兄長。
這不是搞笑麼?
侯府的堂兄除了找她要銀子,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她麵前,成日鬥雞鬥狗,夜不歸宿,若不是為了父母和祖母,她根本不可能給他們好臉色。
想起父母和祖母,慕容九又皺起了眉頭。
奇怪,她以前那麼在意他們,為何再回想起來,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門外有人守著。
慕容九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但這也比昨晚的情況好,起碼,那個翠婆沒有在床邊盯著她。
對於那個叫墨玉的獨眼黑衣女人,她也是真的感到不喜,她本能的排斥這個人,好在那可思看起來也不喜歡對方,將人打發得遠一點,對自己應該是有好處的。
她心裡想著事,覺得處處都透著詭異,自己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醜女,為何那可思看著自己的目光卻透著驚豔?
今日看到的人,沒有一個人看到她的臉後露出熟悉的厭惡鄙夷神色。
可惜屋裡連個銅鏡都沒有。
還有,她心裡為何會時刻想到淩王呢?
她和淩王根本不熟,隻遠遠打過幾次照麵,被莫名換親,她正滿腔怨恨,而且還沒有看到淩王,再醒來,就到了這樣一個鬼地方。
一用力去想,她的腦袋就疼得厲害。
她下意識去摸手腕,卻摸了個空,她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就好像,手腕上曾經戴過什麼。
在心裡歎息了一聲,她不再想那些想不通的事情,開始思考自己該怎麼擺脫那可思這一行人。
今晚是肯定不可能逃走的,就算那可思因為她失憶而放鬆了警惕,也依然會有許多人手巡視,因為他的身份並非普通商隊的少東家,而是西域的王子。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跟著他們上路,再在途中伺機逃跑。
她閉上眼睛,讓自己睡去。
然而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呢,門忽然從外麵打開,她睡眠淺,一下子從被窩裡坐了起來。
外麵月朗星稀,一個高大的人影快速走了進來,接著用力握住了她的手“阿九,兄長來了,你彆怕,兄長來接你了。”
慕容九愣愣的看著他。
四皇子?
搞什麼?
等等,自己難道不是侯府的子女,而是皇上的私生女?
這個念頭很快被她否定。
當然不可能。
如果自己真是皇上的私生女,侯府能那樣冷漠對她?
而且她心底對四皇子也下意識的不喜。
不過心裡千回百轉的,麵上她一點都沒有顯露出來,還是呆愣的模樣,疑惑的看著他“你、你是我的兄長?”
“阿九,你連兄長都忘了嗎?”
四皇子看著她的眼睛,神色擔憂,“聽外麵的商隊頭領說你失憶了,兄長真的很自責,若不是阻止你跟人私奔,你也不會被山賊擄去……”
慕容九張大了嘴“私奔?”
四皇子到底在編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