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想起山上那條被他打死的蛇,他問道,“我那條蛇呢?在山上被我打死的那條蛇?”
傅硯辭想了下,麵不改色道,“忘了,當時情況緊急,著急帶你們主仆下山,那蛇應該還在山上。”
其實那條蛇被他撿回來了,蛇身上到處都是寶貝,自然是要好好處理的。
楊遠堂則是麵露狐疑地打量了傅硯辭好幾眼,不過他覺得這大夫雖然愛財,不會說話,但應該不是會說謊的人,也就信了他的說辭。
最後的希望也沒了,他咬了咬牙,“成,五十文就五十文,但是縣城客棧五十文包吃包住還包熱水,你也得給我包!”
傅硯辭卻是慢條斯理道,“熱水有的,隻是這吃食,我這裡粗茶淡飯的,應當不合公子的口味。”
楊遠堂老是被反駁也來了脾氣,“嗬,粗茶淡飯的最好,本少爺大魚大肉吃得多了,也該體驗體驗生活,看看這鄉下人的飯菜有多難吃!”說罷直接起身,朝著傅硯辭書房的方向去了,直接進屋關門。
傅硯辭看著他氣鼓鼓的背影,嘴角露出淺笑。
書房內,楊遠堂進了屋子便再無方才的惱怒,目光直直地落在書桌上,但是桌子上隻有一支毛筆和幾張空白的紙,他見到的那本三字經已經被放進了書架上。
他整個人轉過身子,倚靠在桌子前,看著書架發呆。
明明昨日才見到的東西,今日便束之高閣,這絕對有問題!
難不成這字跡不能見人?他難不成是某位隱士大儒的關門弟子?又或者是某個峽穀門派的弟子?他腦子裡不斷想著看過的那些話本子,至於為什麼沒把他想成一個普通人?
笑話,就憑他楊遠堂的運氣,會遇上一個普通人?
……
日子一晃而過,轉眼到了九月下旬,要開始翻地了,九月將田地翻好,十月便開始種稻。
這種稻也是有講究的,要選種,耕種,施肥一樣不能落下。
陳友的意思自然是讓傅硯辭去選種,就是從收回來的稻子中選擇顆粒最飽滿的留下,這是最清閒的活。
傅硯辭哪裡肯做這個,村子裡壯實的勞動力本就不多,都忙活著自家地,傅硯辭這裡不好再叫他們幫忙,而且他自己體力不錯,不是那等金貴人,這活也能做的。
耕地一般都是用牛,但是村子裡沒有牛,傅硯辭提出用自家的馬。
陳友卻是直接給攔了,哪裡能用馬,這馬可比牛貴,金貴著呢,不值當!
因此耕地用的全是人……
這是個累活,村子裡的勞動力一大早就來了田間,楊遠堂閒著無趣,也帶著金寶來湊熱鬨。
村子不大,再加上陳友前幾日挨家挨戶地買雞,大家也都知道村子裡來了個縣城的富家公子,對著楊遠堂都恭敬著呢,輕易不敢上前說話。
但金寶這個小廝大家卻是不怕的,楊遠堂便打發金寶去了一邊,自己則是跟在陳友和傅硯辭身邊問東問西。
他爹雖然在府裡替長房的大伯管理庶務,但也隻是巡視巡視鋪子,莊子則是由另一個叔叔管理,他自然是不知道這田間地頭的事情,眼下看著覺得有幾分新鮮。
陳友同這公子也接觸了些日子,也算得上熟悉,便為他一一解惑,隻是這人一直問個不停,問到最後陳友也難免有些焦急,再問下去影響乾活了。
好在沒一會這少爺便沒了興致,而是目光驚訝地看著正挽了褲腿下地的傅硯辭,“你不是大夫嗎?你,你也乾這個?”
傅硯辭難得沒擠對他,而是平靜道,“大夫也得吃喝,不種莊稼沒糧食吃。”
楊遠堂緊皺著眉,感歎道,“莊稼人都辛苦啊,風吹日曬的,這一年的嚼頭都在地裡,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