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從床上站了起來,“不要緊,不是什麼大事。”
“好,那公子好生歇著,有什麼事喚我。”說完便走了,他還有得忙,後院還住著幾個輪班的大夫,還等著送飯呢。
人走後傅硯辭便坐在凳子上吃飯,右手不好動,隻能用左手,握筷子的動作也顯得格外的笨拙,但好在屋內隻他一人,不算丟臉,忙活著吃了飯,剛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門再次被敲響了。
這次進來的不光有齊遠,還有上次見過的周大夫。
齊遠是來送湯藥的,周大夫則是同齊遠說了傅硯辭的事過來瞧瞧。
不過二人也沒多待,周大夫與傅硯辭也算不上多深的交情,隻關心了幾句便去忙了。
就在他以為終於能安生些時,外頭又來人了,這次是齊遠領著外人進來了。
傅硯辭朝他身後望去,身後之人正是楊管家。
楊管家給了領路的齊遠一些銅錢,“勞煩帶路,我同人說幾句話就出去。”
齊遠笑著接過銀錢應聲,臨走時還貼心地將房門關好。
傅硯辭見他來了一遍健康地扶著床板起身,一邊道,“楊管家,您怎麼來了?”
楊管家按著他的肩膀叫他又坐回床上,自己則是搬了個凳子在床邊不遠處坐了。
“傅大夫客氣了,身子如何了?大夫如何說的?”楊管家關切地問道。
“勞煩楊管家惦記,身子還好,大夫也說沒什麼大礙,養養就好了。”
楊管家聽罷點了點頭,接著道,“要說起惦記你,還得是我家少爺,少爺一早醒了便詢問傅大夫的情況,我家少爺對旁人少有如此看重的時候。”
傅硯辭自然是能聽出他的話外之音,自然是再次謝過,“多謝少爺掛念,明明是因我叫少爺受了傷,少爺卻還如此待我,實在心中有愧,過些日子定去府上賠罪。”
楊管家卻是搖頭,“不必如此,我家老夫人是明事理之人,自然是知道此事與您並不相乾,皆是那些地皮的緣故,此等傷害我家少爺的人老夫人自有法子收拾,傅大夫不必在意。”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了傅硯辭一眼,接著又道,“還有您之前救過少爺的事老夫人也知曉了,這也當好好謝上一謝。”
說著從懷裡拿出了個精致的荷包,“這三十兩銀子,也是我們老夫人的一點心意,您好好在這養傷,不必擔心銀錢,若是不夠了,我再送來。”
傅硯辭麵露慚愧,“此事無論如何說都是我欠楊少爺的,我自會為少爺討回公道,這銀錢本不該收,奈何實在有些拮據,便厚著臉皮收下了。”
傅硯辭說著話將荷包收了,這銀錢他是必須收的,不光是因為手中拮據,還因為收了這錢也算是和楊府搭上了關係,在自己沒有站穩腳跟前,有座靠山是好事,楊府無一例外是眼下最好的選擇,至於什麼關係?沒那麼重要,能搭上就成。
都是聰明人,兩個人對視一眼就知道彼此的想法,楊管家此行目的達到了,也沒再多說,隻叫他好好休息便走了。
人走了也算是終於清靜了,傅硯辭昨晚也沒睡幾個時辰,一早上又來來回回好幾個人,費了好些心神,眼下便又躺了回去,補覺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