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日子不一樣了賀清，你不要老古董……”
“那憑什麼我過的那麼苦，現在還要我去伺候她呢？”
“……你不能那麼說。你是個當兒媳婦的，要賢惠，能吃苦。不能這麼小心眼，賀清，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蘭春華還在喋喋不休。你說東她說西，你說地她說天。
整個全程，吳德華都在抽葉子煙，吧嗒吧嗒吧嗒。
吳水鳳梗著個脖子，像水牛發怒，隨時要朝方賀清衝過來似得。
方賀清冷笑起來，“看嘛，你們就是這樣的……我真傻，我竟然還覺得跟你們說這些，你們會可憐我一下。但是在你們眼裡，我是不是就像個瘋子一樣？你們都懶得理我？”
說完這句話，吳水鳳理她了。
“你也曉得你是個瘋婆子！”
方賀清徹底被氣笑了，一陣嗬嗬嗬地笑出聲來。
她這笑聲太可怕，笑得滲人。
吳水鳳氣衝衝地走過來，“你個瘋婆子真是瘋了……”
“吳水鳳！”方賀清突然大喊一聲，“你今天要是敢動我，信不信我讓你脫了這身官皮！”
吳水鳳被她這一聲嘶吼震住了。
方賀清又指著吳德華道：“還有你，你們所有人！今天要是敢動我，除非把我弄死，否則我就去公社、去縣城、去告你們！告你們囚禁、殺人！”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隻要方賀清敢豁得出去，吳家這一家人太好拿捏了。他們一輩子最在乎的就是那個官位！
果然，方賀清這幾句話說出，吳水鳳不敢亂動了。
吳德華也終於不抽煙了，嘴巴從煙管上挪開，皺著眉看向方賀清。
“賀清，你說你這個女娃子。好端端的，你又這是在鬨啥子？”
瞧瞧，要是不知道的外人，還以為他吳德華才從外麵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方賀清咬著牙，死死盯著吳水鳳，對方也陰鷙地盯著她。
方賀清說：“第一，我不會在屋裡伺候張麗華。當初我從懷孕到生娃兒，沒有人伺候過我，我也不會伺候其他人。第二，我要出去打工，秀兒馬上要上學了，我要給她湊學費。”
她本來想說要離婚，可是又覺得現在提這個太倉促。她可以什麼都不要，但錦兒和秀兒的撫養權她是萬萬要拿到的。為了這，她可以先隱忍。她都想好了，等到她有了一萬塊錢，她就可以去打官司，爭奪撫養權！
聽到方賀清說不伺候張麗華，還要出去打工。蘭春華第一個跳出來不乾，“那有女人出去拋頭露麵的？再說了，你不在家這些日子啥子事都我一個人乾，我還要照顧錦兒。你曉得我好累不？”
方賀清冷笑，“媽，你也曉得一個人照顧全家老小很累啊？我已經這樣累了一輩子了。”
她冷冷掃了一眼吳德華和吳水鳳，“現在是新中國，新時代了。不是過去的土皇帝時代，要尊重人權。你們要是不同意，我就去公社告你們！”
“真是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