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啊,你知道嗎?你剛剛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我第一眼根本沒看到你拄著手杖哎!我隻看到了閃閃發光的江彥楠。”
他被她誠摯熱烈的語氣震撼到,她甚至不是用那種小心翼翼的安慰口吻,而是在直白的訴說衷腸。
“你這幾天身邊沒人照顧嗎?”他岔開話題。
“有啊,你們來之前,我的助理在的。隻是他也是男生,晚上陪護也不方便的。我這邊好多了,又是住的單間,萬一有需要可以隨時叫護士。
“沒有通知家人嗎?”
“我爺爺年紀大了,又經曆過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我不想他擔心。”
江彥楠後悔遇到她的傷心事:“好了,不說了,躺下。”他問,“吃過晚飯了嗎?”
“訂了餐,還沒送來。對了,你也沒吃吧?我多訂了兩份,你隨意吃點吧。”
正說著,護士送來了今晚的餐食。江彥楠此時確實又餓又渴,也就和聞樨一起吃了。
“看你恢複得不錯。”見她吃飯胃口很好,他放下心來。
“其實我是好多了以後才聯係的卓芩,你知道他,病人有時候會很想撒個嬌。隻是真正病得七葷八素的時候,是連撒嬌的力氣都沒有的。”她看向他,眉梢唇角同時勾起,“我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她替我把你‘逮’來了。”
江彥楠暗暗苦笑:哪是彆人把自己千裡迢迢“逮”到這個地方,這甚至稱不上“願者上鉤”,簡直是他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來靠近她!
“對了,你今晚留下陪我嗎?這裡有陪護床,你可以睡。”
“你不是說男生陪護不方便嗎?還有護士也可以照顧你。”
“那怎麼一樣?而且我不需要特彆的照顧,隻是想你能陪陪我。”
“我……我對床的要求很高,醫院裡的床墊我睡不著的。但我可以等你睡著了再走。”江彥楠很想冷硬拒絕,但話到嘴邊卻不知為何走了樣。
“也好,你今天一整天確實也累了。回酒店休息肯定更徹底一些。”聞樨的話音裡沒有失落隻有滿足,“你回程票買了沒有?明天還來看我嗎?”
“還沒,我來之前不確定你這邊的情況,也不知道自己會待幾天,不過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可能明天……”他看了眼聞樨盯著自己一臉舍不得他離開的表情,遲疑著改口道,“或者……後天回去。”
“後天說不定我都可以出院了。”聞樨笑得很開心,一雙眸子裡都似乎盛滿了期待,“到時我和你一起走呀。”
“身體要徹底養好了才可以,彆逞強。”他把吃過的餐具收到一邊,“又不是回去就不碰麵了,出院的時間還是要聽醫生的。”
“你回去後真的還會約我嗎?”
病房裡一時變得安靜,聞樨微揚起頭,在等待一個回答。
江彥楠終究溫柔地笑了笑:“想什麼呢?我之前就和你那朋友說過,等你從內蒙回來要請你倆吃飯的,不信你問她。”
“好吧,我其實也不想自己做事有頭無尾,等出院後我打算把手頭的工作完成好再回家。”
江彥楠大驚:“你都把自己搞住院了,還惦記著工作?我聽說你還讓suv的行李架倒下的行李砸傷了手臂,你還能拍攝嗎?”
“沒傷到骨頭,已經好差不多了。”聞樨歎息道,“你知道嗎?本來我在搶拍弧狀積雨雲,可突然風速變得太快了,我和助理兩個人都抓不住車頂的行李,不小心被砸到了一點,幸虧也沒什麼大事。隻是那些牧民太慘,後麵有經曆了巨大的冰雹襲擊,損失慘重,我後麵的拍攝重心就由氣象轉到了人文。也許並不是我最擅長的,可是那一刻我心裡是有拍攝的yu望的,我想拍被天災毀掉的莊稼,想拍災後瑟瑟發抖的家畜,更想拍那些需要幫助和撫慰的受災群眾。”
“聞樨,我明白你的感受,隻是不放心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