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沛以為薑漫是在害怕,連忙扶起她,拍著她的背。
“沒事了,沒事了……”
薑漫起身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謝璟川的身影。
順著箭飛來的方向,果然,在一處山坡上,她看到了明黃的龍袍。
山坡上,謝璟川騎著白馬,手中掌著弓箭,正看著這邊,隔得太遠,薑漫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也能知道此時謝璟川絕對是在笑!
瘋子!他就是個瘋子!
這麼遠的距離,一旦箭矢偏離一點,自己和溫知沛都會死!
謝璟川深邃的瞳孔幽幽泛著波光,他就是故意的。
被繁瑣事務纏身的他,今日得空來馬場跑上幾圈,沒想到就看到這對身影。
那卿卿我我的模樣,著實讓他不爽!
於是生了挑釁的意圖,他就想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害怕的表情。
“薑漫……”謝璟川嘴角噙著幾分薄笑,饒有興致,像是在打量一隻獵物。
他不由想到那晚在假山後的那個吻,腥紅的舌舔了舔嘴唇,眼中似有欲火綻放。
薑漫從地上站起,又氣又怕,頭頂生煙,發髻微散,顯得十分狼狽。
她來到被射死的馬身旁,拔出了插在它脖子上的箭,這箭插得極深,薑漫廢了好大的力才拔出來。
拔出來的時候,血濺了她一臉,怒意衝天,朝著謝璟川的方向,把箭狠狠一折,箭應聲而斷。
啪的一聲把斷箭扔在地上,毫不猶豫地踩了上去。
或許是怒火衝了頭頂,讓她不管不顧,宣告著自己的反抗。
謝璟川看到薑漫的動作,唇角的笑微微定格住了。
該死的女人竟在向他示威不成?
“我們走!”
薑漫冷臉拉著溫知沛離開了馬場。
回侯府的路上,薑漫臉色還是難看得很,隻要一回想剛剛的場景,她就氣得不輕。
在謝璟川眼裡,不管是人命還是馬的命,隻要他想要,想要取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馬場的人已經在找射箭的人了,相信不久會有結論,你就放心吧。”
“說實話,今天我也嚇得不輕,還好你沒有事,不然我實在不好跟你父母親交代。”溫知沛一臉後怕。
薑漫扯出一個蒼白的笑,找出那個人了又怎麼樣,那個人是謝璟川,是大渝的皇帝,他們也無可奈何。
“那人估計腦袋不好,不管這件事了,好在今天也不算是沒有收獲。”
薑漫從腰間的衣帶上取下幾本賬冊,放在溫知沛的手上“你儘早把賬目對好,上呈給皇上。”
“好,我會的。”
“這差事如果能甩出去就儘量甩出去,畢竟這裡麵的水太深了,我們不去趟這渾水。”
溫知沛點點頭“這次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機智,隻怕事發之後,我也會受到牽連,薑漫,謝謝你。”
“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溫知沛也是怕夜長夢多,連夜就把罪證和事情的經過上呈給了謝璟川。
皇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