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可!”小卿著急的喊道。
薑漫現在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救人。
她硬著頭皮,踏著一地的血靠近紀向商。
按著裙邊,撕拉一聲,撕下一塊布條,上前按著紀向商的傷口,一圈一圈的包紮好。
扶起紀向商的頭,探了探呼吸。
這一探讓薑漫眼睛一亮,還有呼吸!
雖然隻是微弱,但足以!
“人還有氣,快進來人幫忙!”
紀向商的人緣本來就好,薑漫這一嗓子把眾人叫得回過了神,紛紛加入幫忙的隊伍。
有去叫郎中的,有清掃血跡的,有把紀向商放平在床上的,也算是有秩序。
郎中還沒來,手中沒有藥的薑漫就隻給紀向商進行了簡單的處理。
手腕的傷口很深,說明紀向商是抱了必死的決心,她隻能把這傷口包得厚厚的,好在,傷口沒有滲出血了。
又在旁邊的藥鋪買了最昂貴的人參,塞進他的嘴裡,用來吊著他那微弱的呼吸。
她記得人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會四肢僵硬,她又命令幾人按摩他的雙腿,保證他的血液活絡。
郎中來了之後,看到薑漫處理的方式,不由連連點頭稱讚“還好處理的方法及時又正確,不然再來晚一刻,神仙難救了。”
薑漫緊抿著唇,因為緊張,額間冒出不少冷汗,止血的方法是她在醫書上看到的,但還有絕大部分,是她親身經曆。
上輩子她逃出謝璟川的禁錮時,轉而掉進了鄧佳儀的陷阱,那個時候她才發覺自己懷孕了。
三個月的身孕,已經有了孕吐現象,這個孩子是謝璟川的,她不知道該不該留。
她還沒來得及惆悵,鄧佳儀發現後,一碗墮胎藥把她肚子裡的小生命流得乾乾淨淨,絕望打擊加上血流不止,她血崩了,也是瀕臨死亡。
虛弱的全身僵硬,但是鄧佳儀不願她就此輕易的死去,喚了太醫讓她重新活了過來。
她太清楚全身失血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了。
恍若隔世,她心裡對鄧佳儀的恨意沒有減少半分。
“把這藥煎好給他灌進去。”郎中開了一副方子給薑漫,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薑漫根據上麵的藥材撿藥,又親自看著他們熬藥,喂藥。
這一操作下來,紀向商的呼吸終於穩定下來,開始悠悠轉醒。
看著圍著的一群人,紀向商苦笑“還救我做什麼?讓我去死……”
薑漫撥開人群,來到紀向商的床邊,黛眉蹙緊“紀向商,是我救了你,你的命現在是我的了,你開口閉口就是死,真是枉費我救你的一番心思!”
“你是誰?”
“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老板,你手上的香料和你的店鋪我買了。”
紀向南一點也不相信,現在所有的香料已經跌到了曆史最低,這個趨勢明顯還會更低,這對他的店鋪是前所未有的危機,誰會傻到接手自己這個燙手的山芋呢?
一直到薑漫甩出一疊銀票在他麵前,霸氣地說“這隻是定金,等你身體好起來了,我會把剩下的錢一次性付清。”
“當然,如果你沒死的話。”
紀向商看著這一疊銀票,呆滯了許久沒有反應過來,失血過多的臉色像是白紙。
突然,他灰敗的眸子升起了希望的色彩。
“你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