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未來的事了,過於渺遠,非必要不思考。
第二天上午。
吃過早飯,舒北貝帶著傅承佑乘上莊嚴的車。
傅承佑全程警惕著舒北貝,剛到幼兒園就頭也不回地跑了。
莊嚴很是同情地看一眼身旁這不被繼子承認的後媽,替她打開車門。
舒北貝卻沒上車。
“我還有些事,待會兒自己回去,你先走吧。”
“好。”莊嚴沒多說什麼。
啟動車子,將開出路口時,莊嚴瞄了眼後視鏡,看見舒北貝和昨天一樣往林蔭道那條路走去。
他想了想,方向盤往左一打,從另一個方向開向林蔭道。
昨天下午他就覺得舒北貝不太對勁,言行舉止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樣。
這裡離幼兒園太近,他不想出意外。
找了個地方停車,莊嚴三兩步穿過小路,站到一棵樹後,看向靠幼兒園的方向。
舒北貝就站在幼兒園牆外的香樟樹下,一動不動。
要說起來,她今天穿衣打扮的風格也和之前不一樣了。沒有化妝,素麗如瓷,上身是黑色短袖T恤,下麵是牛仔短褲,露出一雙筆直白皙的長腿。
在這個還有些涼意的天氣裡,頗有些惹眼。
莊嚴不明白她站在那是想乾什麼。
他拿出一根煙,攏手點燃,剛要吐出一口,愣了愣。
因為舒北貝原先站立的地方,人影忽然一閃,再看已不見她的人。
樹冠似乎被風吹動,輕輕搖晃枝丫。
整個林蔭道依舊安靜,車道上,有車剛駛進路口,由遠而近響起胎噪,人行道上,一位老太太扶著拐杖慢慢向前走著。
這是見了鬼了?
莊嚴當然不信這個邪,他掐滅煙走上前,目光四處搜尋。
最終,他在舒北貝原先站立的地方停下腳,然後,以仰麵45度的明媚姿勢,緩緩張開嘴巴。
“太太?”
他一臉不置信地看著站在樹椏上的舒北貝。
“嗯。”舒北貝平靜伸手,和他打了個招呼。
不是,這不對啊……
莊嚴懵了。
從舒北貝的高度和角度往幼兒園看,正好能看到傅承佑所在的教室。
莊嚴一時間不知道該信她在監視繼子,還是信她腦子出了問題。
但舒北貝臉上的表情又那麼平和安寧,絲毫沒有被發現了的驚慌,就好像她隻是很正常地站在那裡,覺得奇怪,腦子出了問題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太太,你在上麵乾什麼?”莊嚴忍不住問。
“我在看教什麼。”
“……看教什麼的話,太太你可以去裡麵看的。”
“會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