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阮丹彤連連擺手,“大畫家都發話了,我們哪裡能不聽呢?對了,可欣你的畫室布置好了嗎?我們什麼時候能看到大畫家的最新力作呀?”
其他同學也趕緊湊上來,“可欣真不愧是市重點第一才女。”
“太好了,可欣又要畫畫了,我們又有眼福了!”
“每次看到可欣的畫,我就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洗滌了。”
閨蜜的否定是意料之中的,畢竟大家就算真乾了什麼,當著她的麵,也肯定說什麼都沒有乾。那些醃臢事,怎麼能告訴她呢?
倒是聽著大家分外熱情的誇讚和追捧,唐可欣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肯定是因為唐糖又做了什麼蠢事,讓大家更加心疼自己了。不然,他們怎麼會這麼熱情呢?
什麼“扼腕惋惜,仿佛失去了什麼天仙似的同學”,肯定是錯覺。
唐可欣醉心在大家的無腦褒獎中,卻不知道:有一些溢美之詞,可以來自於補償心理。
就像去貓咖擼了彆的貓,回家總會順帶給自家主子也捎根貓條。
她全然不知,隻高調地宣布,“明天,我就會開始在畫室畫新畫。歡迎大家來指點。”
*
唐糖在國際班安安穩穩上了一天課,國際班的學生雖然不學,上課時候卻也不過分吵鬨。
或是趴在桌上睡覺,或是低頭玩手機,比唐糖想象得乖巧多了。
她在現實世界都大二了,這些知識已經學過一遍,但重新在老師的帶領下撿起來,對她來說仍充滿趣味。
這一天,唐糖過得很充實。
時間一轉來到最後一節課,國際班是體育課。
籃球場上,賀蕭正帶著國際班的學生和隔壁班打友誼賽。
他身高腿長,穿著黑色的球衣,露出來的臂膀和小腿肌肉緊實又漂亮,深邃的目光不經意掃過觀眾席的時候,總能掀起一陣尖叫。
唐糖個頭不高,蹦蹦跳跳才擠到前排。眼睛一轉看到隔壁女生手裡的毛巾和水,下意識往身上一摸,才想起來給賀蕭買的水落在了教室課桌裡。
這麼好的獻殷勤機會,她怎麼能放過?
眼看快到下半場了,唐糖又費勁地擠出去,拔腿往教室跑。
進了教室,唐糖從課桌裡翻出水就準備走,眼角餘光卻看到了貼在賀蕭桌麵上的一張便利貼。
粉嫩嫩的顏色,一箭穿心的樣式,上麵用紅筆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大字:昨天晚上算你走運,敢不敢今天下午放學跟老子在小巷一決勝負?不來是孫子。
是昨天晚上那三個黃毛給賀蕭下的挑戰書。
唐糖沒想到這些人這麼難打發,而且在欺負自己不成後,竟然還記恨上了賀蕭。
這怎麼行?
這件事本來和賀蕭沒關係啊。
唐糖想了想,在小通“宿主不要啊”的叫聲中,她撕下了便利貼,揣進自己衣兜。
*
籃球場上。
隔壁班實力不錯,賀蕭打得酣暢,直打到放學鈴聲響起才決出勝負。
國際班勝,毫無疑問。
賀蕭聽著結果,嘴角難得勾著一絲笑,上前跟對方隊長碰了個拳。
觀眾席裡,女孩子們都要被賀蕭這樣子迷瘋了,嗷嗷叫喚。
男生們也被賀蕭的操作秀得頭皮發麻,大聲喊著“蕭哥牛逼”之類的話。
賀蕭的目光漫不經心地往觀眾席掃了一眼,竟沒看到意料中應該出現的人影,他眉頭微皺。
小弟正喚著一群人去打架,突然看到賀蕭站在這,人傻了,“蕭哥,你怎麼在這?隔壁夏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