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實在不想為難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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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聞二人與程原是前後腳出來的,許嘉聞故意磨蹭了一會兒,看到程原上了自己那輛黑色庫裡南旁邊的黑色奔馳。
這才上車去。
周子望坐在副駕,由許嘉聞開車。
周子望就納悶了,許嘉聞什麼時候這麼內向了,還是見到一個仙女似的姑娘就不會說話了?
那要這樣的話,許嘉聞以前見過多少漂亮姑娘,也沒動過心啊。
趁著路上人不多,沒什麼安全隱患,他話就直說了,“許二!那鎮紙你不喜歡嗎?阿姨不是囑咐你選個好的嗎?”
程老先生是老文化人了,書法十分了得,他家裡現在還掛程老先生的字呢,人家肯定喜歡鎮紙啊!
許嘉聞卻買了塊玉佩回家。
許嘉聞話說的很含糊,像是在遮掩什麼,“那玉佩好看啊!纏枝竹節!節節高升啊!”
程老先生都七十了還能升到哪去,這話周子望隻在心裡想想,並沒有說出口,而是轉移了話題,“你小子...不會是對著程小姐那麼漂亮的女生,不好意思開口吧?”
周子望側臉看他,表情戲謔。
看著多年好友紅透的耳根,周子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於是輕笑一聲開口,“得嘞,送兄弟回家!我得好好跟我媽講講。”
他媽媽最喜歡聽這些,更何況還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許嘉聞的八卦。
許嘉聞清清嗓子,假裝無事發生。
送周子望回家後,許嘉聞一個人開著車行駛在路上。
腦海裡是揮散不去的場景。
前一年在倫敦他常看到的臉,與今天午後那張臉重合。
他想到的不僅是這一幕,而且是自己悄無聲息追隨她身影的一年。
他本來隻是去書店買本書,卻看見她一個人坐在窗邊,拿著書和電腦上的文字比對著改論文。
此後的一年內,他曾多少次路過有她在的書店,他數不清了。
可他卻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她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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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聞提著那玉佩的盒子回了家。
許母見到許嘉聞回來,又見他拿著東西,於是問他,“小聞,去琅華樓選了什麼呀?”
許嘉聞聽到許母在叫自己,於是腳步停下,走到沙發前把盒子放下,“是一塊白玉纏枝竹節玉佩,我……我看著不錯就要了這個!”
許母打開看了看,東西確實是好東西,看完放下後又想起了什麼才問起,“我記得之前琅華樓進過一對鎮紙來著,沒了嗎?”
程老先生或許會喜歡那類物件。
“哦…那鎮紙確實不錯,但就是早早被人定走了,咱們也不能從人家那裡拿回來吧!”
許嘉聞嘴甜,哄人的本領一向不差,這一句兩句的,許母就忘記這回事兒了。
時間不早了,許家另外兩位大人物也下班了。
許嘉閔是家中長子,自小就是按照繼承人的標準來培養的,如今二十七歲在總裁的位置上已然得心應手了。
飯桌上許母又提起許嘉聞,“你才回國,我得帶著你認認京城常來往的幾戶人家,明天有一個小型宴會,你和我去!”
“好嘞!聽媽媽的話!”
許嘉聞早知會有這一遭,也躲不過。
“這小子,油嘴滑舌!”
許母被逗得花枝亂顫,一家人坐在一起很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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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原自己的房子買在了學校附近,離家裡並不算近,現在也還沒入職,因此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
程原到家的時候程父還沒下班,程泓課外班也沒下課,家裡隻有爺爺和程母,二人都坐在客廳裡閒聊。
程母被程原開門的動靜吸引,回頭一看果然是自家女兒。
“阿原回來啦!我和你爺爺剛才還說起你呢。”
“媽媽和爺爺說我什麼?”
程原換好拖鞋,走到程老爺子旁邊坐下,將禮物遞過去,“爺爺,這是我給您選的生日禮物,您下個月生日,我就提前送了。”
“說要帶你出去!明天晚上你跟我去你趙阿姨那裡拜訪一下,你趙阿姨也許久沒見你了!”
“好,我和趙阿姨也有一年多沒見了。”
程原讀博時去國外學習過一年,七月份剛剛回國。
程老爺子自從拿到孫女的禮物就忍不住立刻拆開了,喜笑顏開的拿出來,“哈哈哈,我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