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女孩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眼睛閃過一絲亮光。借著邁動了腳步，穿過人群，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後來，徐聽頌也成為了第一個說他“kindman”的人。
在去學校等他放學的時候，徐聽頌熱衷於在靳言之同麵前大力誇讚他，給他樹立好人形象。
“他當然是超級熱心腸，會幫助homeless!”
可不是，她當初錢包和證件都被偷，不就是狼狽的homeless。
“好了，現在吹乾了。”靳言之收好吹風機，淡淡地說:“難道你忘了沒吹乾睡覺會頭疼的教訓。”
徐聽頌頌當然沒忘，但那都是多久的事了。
她裝作沒聽見，轉移話題:“謝謝。”
“既然要謝，能幫我做一件事嗎?”
“當然。不過，需要我做什麼？”
徐聽頌疑惑看著靳言之。後者有些無奈地指了下麵前的襯衫，有一大片水暈的痕跡。
她立刻反應過來，是剛剛在幫自己吹頭的時候弄濕的。
“幫我把乾淨的衣服拿來。”靳言之說著，伸手解開了一粒襯衫的紐扣。
最近天氣氣溫變化大，如果濕掉的衣服不及時換，確實可能會感冒。
徐聽頌慢了半拍。靳言之要接第二顆扣子的時候，挑眉看著她:“你要待在這?”
“......我，去幫你找衣服了。”
她帶上浴室的門，“啪嗒”一聲，像按下什麼開關鍵，徐聽頌感受到自己的臉在升溫。
她用左手手背貼著臉，右手扇了兩下風。拐進臥室，拉開衣櫃，看到靳言之的衣服整齊掛著。
睡衣，睡衣。
徐聽頌一眼就看到了掛在衣架上的睡袍，拿下來掛在手臂上。她回到浴室，在外麵聽到了水聲。
等了一會，水聲停下。徐聽頌這才敲了門。
“稍等。”
過了片刻，門被人從裡麵打開。靳言之裹著浴巾出現，身上還帶著水汽。
徐聽頌看了一眼移開視線，側過臉，把手裡的睡袍遞過去。
但是靳言之並沒有動作，桃花眼似笑非笑看著她。
徐聽頌登時想明白了。
“靳言之——”
對方倒是一臉自然，“我並沒有裸睡的習慣。”
“你自己去找!”
徐聽頌把睡袍扔給他，自己一股腦回到了臥室。想關門，又想起這是在靳言之的家裡。
她把被子蒙在頭上，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勁。過了很長時間都沒聽到動靜，徐聽頌掀開被子坐起來——
目光剛好對上了在換衣服的靳言之。
她今晚是睡不下去了。
.
晚上十一點，一輛邁巴赫駛出了麓汀半島。安保對這輛車的車牌號記憶猶深，恭敬地站在崗亭目送它離開。
徐聽頌自顧自坐在後座上，睡裙外麵套了件風衣，腳上還穿著棉拖鞋。
靳言之倒是換了一身衣服，匆忙擦乾的頭發後麵有翹起。和平常在外嚴肅又一絲不苟在的形象大相徑庭。他身上展現出很大的反差。
徐聽頌看到了，但是她沒說。抿著嘴唇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