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彧反而笑了,“這非我所想,但是卻容易淪為旁人的想法。雖說如你所言,旁人不知她的身份,但是除非你以後也不讓旁人知曉她的身份,不然的話,一旦她的身份為眾人所知,旁人還會以此惡意揣度。
阿哲,你不懼怕流言,但是世間之人,大多是懼怕流言之人。君子坦蕩蕩啊——”
寧哲不語,似是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我會去問她的。”
寧彧輕輕勾唇。
……
寧哲來找星黎的時候,星黎正在煉化慰疏石。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無論是神識還是慰疏石,她運用的都十分熟練。
寧哲深深地望著她,直到縈繞在她身側的慰疏石瑩光一點一點消散,他才走了上去。
“小郎君,你來了。”她似乎又放出了靈波。
她很聰明,經過這段時間不綴的修煉,無論是通感、神識還是煉化慰疏石,她都做的很好。
他有的時候都幾乎查探不到她的靈波。
“你修煉的速度很快。”寧哲真心讚許道。
星黎輕笑,“小郎君教的好啊。”
寧哲的臉上難得有了幾分笑意,又似乎有幾分不好意思,他錯開了話題:“兄長希望我引薦你。”
星黎麵色微沉,帶著幾分憂色,“他懷疑我了嗎?”
星黎頓了頓,不等寧哲回答,又蹙眉問:“那……小郎君,你的意思呢?”
他一定是答應了,起碼是動搖了,不然這話傳不到她耳邊來。
寧哲沉默了一會兒,道:“黎姑娘,你既然無錯,不該遮遮掩掩的。”
她這樣聰明勤勉,不應該躲躲藏藏的。
星黎幾乎要因寧哲這樣單純的想法而發笑。
且不說她和桑白榆是一筆糊塗賬,即便她真的無錯,那又能如何呢?
暴露身份出來,必定會引起無窮無儘的麻煩。
想到這裡,她看向寧哲的神色多了幾分憐愛。
寧哲一頓,他有些無措地錯開了目光。
“你若是不願意,我就去回絕兄長。”
星黎的神色卻變得複雜起來,“那你就和他說,我叫黎燦吧。”
“你……”
“畢竟世間同名同姓之人極多,不是麼?”星黎仰頭,她的離光之氣被她刻意遏製,容貌也與從前迥然不同。
唯一和從前一樣的,就是名字。
如果丹緣真的向寧彧暗示了什麼,也正好用這個和桑白榆新娘一模一樣的名字向寧彧解釋丹緣懷疑的原因。
“可……”
“我並不想揭開我過往的經曆,反正從前用的是假麵,不是麼?”星黎的神色有幾分黯然,她輕輕扯著寧哲的衣袖。
“可是……”
“比起過往,其實我更想要的是新生。”星黎再度打斷寧哲的話,麵上泛起盈盈笑意,“不是你教的嗎?‘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①。”
“可我答應過你,要幫你的。”寧哲開口,他的語氣染上了幾分急促,“那些事情錯不在你,黎姑娘,不要輕易放棄。”
“可是,我更想自己調查,自己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