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寧哲的院子。
她和寧哲的院子本就隻有一牆之隔,而今這一麵牆沒了,兩個院子打通,就像是他們住到了同一個院子裡一般。
院子裡還守了很多麵色無神的傀儡。
她這是被變相圈禁起來了嗎?
星黎推開門,剛要踏出院子,就被傀儡給攔住。
圈禁的範圍是屋子嗎?
“我不可以出去嗎?”星黎問道。
這幾個傀儡看著並不難對付,但是想必她一出手,很快就會引來其他難纏的角色,比如寧哲。
傀儡像是聽懂了她的話,笨拙又呆滯的看著星黎,如機械一般開口,“劍尊說了,你身份不明,不可隨意出入。”
星黎聞言,反而笑了,她沒有爭執什麼,隻是搖了搖頭,回了院子裡。
反正她的傷沒有好。
星黎並不打算搭理寧哲和她的單方麵冷戰,反正藥是每日準時送來,飯也不會少她。
她白日裡就好好養傷,而一旦入夜,她就會拿起骨簫,用靈力將樂聲吹響寧彧的院子裡。
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
星黎剛放下骨簫,門外就響起敲門聲。
星黎沒有說話,隻是將骨簫收了起來。
很快,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並沒有掩飾的聲音重重踩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星黎隱隱嗅到了一絲極為淡的血腥味。
星黎的眉頭不由得蹙起,她轉身。
寧哲沉著臉走了進來,他的發絲和一絕還有些淩亂,氣息凜冽,似乎是剛練完劍不久。
“你到底在做什麼?”寧哲走到了星黎的跟前,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或許是因為他不太擅長去威懾彆人,又或許是他的麵龐太過於地純良,總之,他做出這樣的表情並沒有叫人覺得害怕,反而顯得有些……外強中乾。
星黎強忍發笑的欲望,瑩潤的眼眸浮現出幾分不解,她的眉頭依舊蹙起,疑惑而又無辜,“我……我怎麼了?”
“兄長夜夜嘔血,你到底,到底在做什麼?”寧哲攥緊了拳頭,但是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星黎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目光中的一絲躲閃。
星黎心下了然,心底浮現一絲冷笑,這份冷笑最終浮現在了她的臉龐上,她深深地凝望了寧哲一眼,卻並沒有說話,而是一把坐在了窗前的矮塌上。
她的笑聲放大,譏諷又自嘲的聲音從嗓間溢出,“我還以為你想和我說什麼呢?”
她將頭彆過去,一手支著下巴,並不看寧哲,長長的頭發從她的肩上垂落,遮住了她的神色。
“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他心口那一刀都是我捅的,你說我想乾什麼呢?”
東窗事發之後,她似乎也不再偽裝,往日裡那一副溫柔中帶著一絲俏皮的性格早已不見,如今隻剩下了冷漠與鋒利,像是一隻豎起了刺的刺蝟,傷害著所有企圖接近和靠近的人。
寧哲的瞳孔微動,他似乎是又幾分不可置信,他將星黎的頭發撩起,猛的湊近。
星黎似乎是被他突如其來的拉進給嚇了一跳,她不由得後退,白皙的手臂輕揚,撐在了身後。因為這個姿勢,她的下頜不得不揚了起來。
“你還想再騙我嗎?你既然那麼恨他,又為什麼要送出那一朵花呢?又為什麼要為他吹曲撫平他的心緒呢?”寧哲逼近,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星黎,胸口不斷的起伏著,或許是因為怒意,緋色爬滿了他的臉頰,就連眼尾也是通紅。
兩人的距離極為近,近到星黎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