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寧哲一把將人抱住,劍息在他的後背留下了鮮明的血痕,他卻仿佛沒有感受到一樣,死死的摟著她,單手在她的後背上輕輕拍著,他隻覺得心尖又長出了新的尖刺,“沒事的,沒事的,認錯了而已,沒事的。
我們本來就長得一模一樣,不是你的錯,沒事的、不要怕,不要怕。沒關係的,沒關係的,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星黎身子輕輕顫抖,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地埋在他的胸膛。隻是在無人看到的地方,她的目光逐漸冷凝。她的手輕輕搭在寧哲的心脈上,銀白色的靈光再起。
“呃——”
寧哲不可置信地低頭,卻率先看到一抹豔麗的紅,那血色的花自他心口盛放,一瓣一瓣地落在她的臉上。
……
棲靈山。
銀白色的光耀眼奪目,像是流星墜落,卻又遲遲不滅。又像是一整片星河凝聚呈的瀑布,自天幕迸湧而下,源源不絕。而那瀑布之下,青綠色的幽火纏繞其上,時隱時現。
星黎和寧哲被包裹在一片銀白之中,無人看得清情狀。
寧彧如枯葉般從輪椅墜落,早已失去意識。許榕勉強起身,目光茫然。
桑白榆早已昏厥,那張如玉的臉龐上充斥著可怖的痕跡,但是青色的幽火卻不曾熄滅。
賀曙慢慢放下了抵在唇邊的長簫,墨色的發絲因前不久的那一場惡戰散落不少,一縷自紫色的抹額垂下,遮住了上麵的星紋。如曜石一般的眼眸愈發冰冷深邃,叫人看不清他此時的心緒。唯獨那張緊抿的雙唇,透露著一股若有如無的譏誚。
曜靈刀金色的刀鋒在一片黑霧中往來,無數的祟化為煙塵。金色的靈芒最終凝聚成一道高大健碩的人影。少年模樣的郎君眉眼飛揚,即便是冷臉,也透露出一股囂張桀驁。
“喂——情況怎麼樣?”星賜不耐地開口,看著麵前一片狼藉的場景,心下厭煩。
要不是黎燦能夠提供阿黎的消息,他才不會留在這裡管東州的破事,更不會和賀曙合作。
賀曙看了一眼星賜,他沒有忘記此前賀曙答應和他合作維持這裡的情況的時候提出的要求。
“無論如何,保住黎燦的命。”
不知何時取下的同心結被他捏在掌心輕輕把玩,在滿腔的煩悶之下,他心底忽而生出幾分可笑來。
“暫時不知。”賀曙看向那耀眼的光束,神色又不免凝重了幾分。
星賜聞言,不由冷哼,“無能的廢物,真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手段才成的她的星使。”
賀曙拇指抵住那枚同心結,看了一眼星賜,冷冽的麵容上露出一點笑來,“大祭司一向是心軟的,這一點少主不是最清楚的嗎?我無能、廢物,也就隻能靠著她的這一點心軟了。
到底不如少主,實力強悍,不需要和任何人一道,也能夠獨當一麵。”
“你在得意什麼?”星賜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原本被他收起的曜靈刀再度出鞘,金色的靈光從賀曙跟前橫過。
賀曙不由得沿著刀鋒後退幾步,他凝望著星賜,那一點細微的笑意顯得愈發諷刺了起來。
易怒的蠢貨。
正當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麵上的神色卻不由得頓住了,銀色的光束間傳來悠悠的簫聲,像是無形的波浪,翻湧而來。
星賜眉頭微皺,似乎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