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棠試圖解開靈脈以此阻攔,卻發現剛一解開靈脈,自己的靈力就開始被銀絲汲取,她連忙封住靈脈。
銀白色的蜘蛛出現在陣中,無數的劍影掠過,直直的往蛛靈刺去,銀白色的光幾乎要將她們的視野灼傷。
四周的山壁劇烈的搖晃了起來,塵泥飛揚,纏繞在他們身上的銀絲迅速抽動了起來。
兩人直接被甩在地上。
“砰——”
伴隨一聲巨響,星黎被驟然彈開,那蛛靈也化作一抹光,不知去了何處。
兩人連忙一左一右攙扶起星黎,卻見她滿臉血淚。
星霓拿出了藥給人喂下,星棠則立刻掐訣療傷。
“前輩,不,祭司大人,這就是怎麼回事啊?”星霓換了稱呼。
“跑——快跑,離開這裡,離開星族……離開!不要再回來。”星黎沒有回答她們的問題,她隻是喃喃地開口,說道後麵,她的聲音變得高昂且尖銳了起來。
兩人都被嚇了一跳,卻見眼前人將神識分出,往手腕出灌去,一條金色的鎖鏈頓時出現。
她化作了一縷光,沿著鎖鏈而去。
星棠星霓見此,連忙解開了星脈上的封印,跟了上去。
……
“為什麼?”
星黎看著那染紅的刀刃,刀鋒一遍遍地穿透星賜的心竅,她對上那雙愕然的雙眼,忽而生出了幾分可笑來,但是隨之而來的又是恨。
她渾身顫抖,眼淚不斷地往下掉落。
每每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心中的恨便多上一重。
“你為什麼要活著,不去死呢?”星黎反問。
她又要刺下一刀,手腕卻被人捉住。
星棠攥住她的手腕,血脈的本能比她的理智更快一步。
星霓則是愕然地看著這不可置信的一幕。
“祭司大人……這是少主啊,你在做什麼?”
星黎挽刀如花,刀柄迅速在兩人胸口一震,兩人被彈開來。
星黎隻覺得荒謬又諷刺,她看著意識模糊,卻死死地攥著她衣擺的星賜。
多可笑,她們明明被敲骨吸髓,到頭來卻依舊要來保護最大受益的人。
不對,最可笑的人是她,她明明有殺掉他的機會,整整兩次,卻都因為所謂的情分,放過了他。
想到這裡,星黎心頭愈恨她將刀抽了出來,刀鋒對準的位置不再是心竅。
她恨星賜,也不想便宜了星主。
那個以相寒玉為容器的陣法,一開始是想剖這些少祭司的星脈,以練出一個能夠替代祭司的工具,永遠作為陣眼,讓血脈壓製永存。
畢竟沒有靈智的工具可比有靈智的工具劃算得多。
而想來星淮也過夠了屈居於人下的日子,所以在發現星賜來了之後,又想要借寧哲的刀殺星賜,好坐擁漁翁之利取走星賜的星魄——畢竟最大受益人的星魄,可比著一個個的不聽話的工具的星脈強多了!
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