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夠正常地在星黎的身邊提起旁人,即便是話裡透著一股子酸。
“就算是山上沒有旁人來,也還是小心些好。”星黎任由他摟著,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星賜卻又抬頭,故意用腦袋蹭著她的掌心。
“叔叔為什麼會留他在你身邊啊?”星賜不滿。
“你也看出來了?”
“這麼明顯的餌,叔叔是糊塗了嗎?”星賜不解,心底無比地埋怨,“你又不是笨蛋,怎麼會咬鉤?”
反倒是讓賀曙有機會和阿黎親近。賀曙偏偏矯情的要死,得了便宜還賣乖,明明樂在其中,卻總要說些難聽的話。
早晚把他撕了。
“說不定現在就是他謀劃的一環,我的種種行為就是在咬鉤。”星黎如他所願揉了揉他的頭,她有點受不了星賜的粘糊勁,不過也不排斥,加上這麼多年也習慣了。
她當上大祭司後,星賜每次外出遊曆之前,總是要這樣黏黏糊糊的,現在情況顛倒,這個破習慣卻還是沒改。
也不對,這情況算不得顛倒,星賜又不是在玉沙殿內等她,分明是和她一起出去的。
星賜最終還是乖乖的回到了劍裡麵,而星黎也出了玉沙殿的門。
她的靈力雖被封了□□成,神識卻沒有,她能夠感受到賀曙回了銀燭峰,但是星淮大約是在山上留了什麼陣法禁製,她的神識無法探尋,也出不了銀燭峰。
但是這也有一個好處,神識哪裡進不去,排除掉一些不可能的地方,其實也就簡單多了。
星黎放慢了腳步,將那些禁製的位置一點一點在大腦中描繪出來。
“你想出銀燭峰嗎?”星曜問道。
星黎輕輕搖頭,“星淮親自布的陣,我出不去的。銀燭峰上並沒有什麼寶貝,但是卻又那麼多禁製,大約是為了防止我和彆人傳遞消息。”
“消息斷絕,姓賀的那位星使也未必可用,情勢不妙。要不要……”
“不行。”星黎猜到了星曜想說什麼,不由得否決,“現在還太早了。我懷疑在大祭之前,他會對少祭司們搜魂。”
星淮知道一些事情她並不奇怪,但是連她和賀曙的私情都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子,她很難不懷疑星淮此前是不是對賀曙搜魂。
“你不怕他對你搜魂嗎?”星曜不由得問道。
“星淮了解我,他要是敢這麼做,我必定會反撲,即便是立下了心魔誓,一樣劃算。”星黎繞過重重殿宇,向山間而去。
多年相處,她和星淮形成了微妙的平衡,星淮看不起她,她也能恰到好處的隔應星淮。這樣的平衡到她背刺星賜之後也沒有打破。
他故意放賀曙在她的身邊,一定是在試探些什麼。而賀曙清楚這樣的試探,所以屢屢回避,其實是不想透露消息。
但是自主權在賀曙,即便是這附近有星淮探聽消息的咒術或者法器,賀曙也一定有辦法留著點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