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燦。”她默然,想要說什麼,又沒有說下去,似乎不願意提及這個名字的原由,但是她卻依舊接受這個名字。
寧哲詭異地注意到了這一點,他記得她說過這個名字是桑白榆為她所取的,他想起星黎至今都不肯提起桑白榆名字的樣子,最終沒有追問。
“你的鎖骨下麵,是怎麼回事?”
寧哲抬眸,就發現星黎的衣襟微微散了些,似乎是方才在床上掙紮的時候扯開的,她稍稍一動,就露出了鎖骨下的一小塊皮膚。
他下意識地想要彆開目光,卻又發現那鎖骨下,是一塊若有若無的紅痕。紅白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像是雪地裡的紅梅,惹眼又叫人難以忽視。
她神色有些茫然,細長的手指下意識地搭在了鎖骨上,領口又扯開了一些,這讓寧哲輕易地看到了更多的紅痕。
寧哲隻覺得目光被什麼一刺,一如當時的雪地初見。
他的喉嚨不自知的輕輕滑動,卻又驀地想起自己脖頸處的那一塊早已消弭的牙印。
“怎麼了嗎?”星黎有些疑惑。
寧哲喝了一口茶,“是幾點紅色的痕跡,不大,每一個大約是一指節的大小……不當如此,我為你療過傷的。”
星黎忽而意識到了什麼,手上的動作微微僵,麵上依舊是一片茫然的樣子。
桑白榆這個瘋子!
他留下這些之後居然還施咒,遏製她複原。
不過……
眼前的人,好像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一副少年人模樣。
寧哲的神色逐漸變得嚴峻了起來,修仙界雖說在男女大防上看得不如凡間那麼重,但是他在為她療傷的時候還是有所顧及,是隔著衣裳施術,自然沒有注意到了這些。
隻是為她更衣的人不應當沒有注意到,若是注意到了,為什麼沒有來回稟?
“莫不是什麼咒術。”
星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
星黎還沒想好該如何應對的時候,寧哲便探了一道靈息進來。
他麵色愈發古怪,“尋常淤痕,不過的確有一道咒語留著,似乎是想要遏製這一道淤痕化開。”
星黎:“……”
彆說了。
星黎一時間慶幸寧哲不懂,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因此尷尬。
“桑……他留下的咒術。這些痕記也是他留下的嗎?”想起星黎在聽到“桑白榆”三字時本能的抵觸,他換了個稱呼。
星黎一副大約明白了什麼的模樣,她的神色冷了兩分,又帶著一絲被背叛後的酸楚以及羞赧,她扯上了衣裳,近乎咬牙切齒的開口:“是。”
寧哲本能的不喜她這樣的神情,“我為你除去吧。”
他沒有追問這印記是什麼,桑白榆故意留下這樣的痕跡,又故意下咒延緩化開,或許是某種羞辱,又或許另有深意。
何必揭人傷疤呢。
寧哲為星黎祛除淤痕之後,就開始為星黎療傷。
不得不說,不論寧哲看著如何像少年人,如何不像一宗劍尊,但他強悍的實力卻做不了半分假。
有他幫忙療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