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2 / 2)

西棠 徐書晚 7148 字 3個月前

晏西岑有想過直接抱她去隔壁,但她醉醺醺的,可能會吐他身上。

算了,由她吧。

晏西岑屈尊降貴讓出主臥,洗了澡後去了夫人房旁邊的小房間睡了一晚。

翌日醒轉,時間才七點,他準時起床,洗漱後和往常一樣回主臥衣帽間換衣服。

許西棠還睡得和死豬一樣,頭發散亂爆炸,身下依舊是他那件可憐的阿瑪尼,身上蓋一條薄薄的蠶絲被。

晏西岑並未多加欣賞她這副尊容,徑直走進衣帽間。

衣服換到一半兒,臥室裡一陣稀稀疏疏的動靜,他沒管這些,動作麻利地褪去睡衣,睡褲,隨手從衣櫥裡扯了件範思哲穿上,西褲是阿瑪尼,領帶他還在挑,許西棠已懵懂地闖了進來,她沒叫,但她一手捂著眼睛,一手顫抖地指著已經穿戴整齊的晏西岑。

實際上她沒看見多少,進來的時候晏西岑已經全副武裝,她隻瞥到他還沒係好扣子的襯衫下性感的鎖骨和半露的胸肌而已,而現在他已經係好襯衫的扣子,正在打領帶,動作一絲不苟且慢條斯理,目光極其冷淡,對她的驚愕和無聲的控訴置若罔聞。

意識到自己差不多得了,許西棠放下了那隻故意顫抖的手,她理了理頭發,用剛才故作驚愕的時間快速梳理了目前的突發狀況——

晏西岑橫看豎看都不像是變態,而她上看下看也不像是來勾引他的,所以……昨天晚上應該什麼都沒有發生……吧?

她暫時還不能確定,畢竟……她又沒有那方麵的經驗,也不清楚和人一夜情之後是什麼感覺,不過到目前為止,她身上沒有任何不適,當然她的頭因為宿醉還有點痛。

“那個……晏叔叔,你能和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一大早就出現在我的房間麼?”

她感覺嘴唇很乾,於是舔了舔乾澀的唇。

晏西岑打好領帶,彆好領帶夾,從架子上扯了件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徑直朝她走來,她往後退了退,背脊抵在門邊,很緊張。

奇怪,又不是她做錯了事情,為什麼她一副理不直氣也不壯的樣子啊?

振作啊許西棠!

她給自己打氣,畢竟都二十一世紀了,她沒必要給自己裹小腦,如果真的一夜混亂……那她能做的,除了事後買盒避孕藥、以及和晏西岑開誠布公談一談後續如何應對以外,就再沒什麼可擔憂的了。

而且酒後亂性這種事情……取證比較困難,真鬨起來雙方肯定各執一詞,對方又是晏西岑這樣的商界巨佬,她想告倒他,簡直可以說是癡人說夢,沒準兒她要是真想告他,不知道有多少人指著她鼻子罵她做白日夢呢——

癩蛤蟆輕輕鬆鬆吃上天鵝肉換誰不願意!

呃?打住!她才不是癩蛤蟆!

她明明也是天鵝!總之這事兒誰也不吃虧!

而且今天這事兒也是晏宇齊綠她在先,她綠他在後也不算特彆過分吧!

她腦子還挺好用,什麼等價置換。

晏西岑已經走到她麵前,她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不得不說,他氣場太強,上位者掌控一切的姿態,呼風喚雨,怎麼可能會因為她的控訴就怯場嘛。

倒是她,說實在的,這種事情,女孩子其實是比較吃虧的。

晏西岑的眼睛裡帶著點兒,嗯,怎麼說,有點兒像是藐視一切又有點狂妄的目光,她低下頭顱,默念一番說辭,正準備控訴他的暴行,他卻忽地貼近她耳邊,姿態放縱,仿若她真就是隻小蝦米,他一捏就能捏死她……

她忽然慫了慫,把腦袋埋下去,缺乏安全感的小獸一樣先軟了姿態,但晏西岑說——

“看清楚,這是我房間。”

“……”

許西棠抬眸四顧,好家夥,真是他的房間,那麼是她走錯了?

好吧,她已經想起來自己昨晚喝了點兒酒,記不清是威士忌還是伏特加,可能兩者皆有,她沒什麼喝酒的經驗,畢竟她還隻是個即將畢業的大四生,社會經驗基本為零,全靠家裡有錢長見識……也許昨天晚上她因為被綠心情不好而喝了點小酒,然後醉了,迷迷糊糊就走進了宴西岑的臥室。

“雖然……但是……”許西棠咬了咬唇,音色低不可聞,“你也不能夠……對我那樣啊。”

“哪樣?”晏西岑挑了一下眉,“做.愛?”

“……”

靠靠靠!!!

想不到……晏西岑還挺壞的。

他怎麼什麼虎狼之詞都隨隨便便就和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大學生亂講啊,虧她還說得那麼委婉,他存心的是不是!

讓她怎麼接招啊。

正當她一臉充血不知如何應對時,晏西岑輕飄飄又來了句:“沒有。”

她抬眸看他,呆呆的:“什麼沒有?”

晏西岑抬手看了眼腕表,漫不經心:“沒碰你。”

“……”

許西棠長舒一口氣。她還在發呆,晏西岑已經下樓。

她回過神,繃緊的弦霎時就鬆懈了,她回自己房間衝了個澡,換上一件碎花連衣裙,心情美美地也下了樓。

晏西岑已吃過早餐,桌上還有十幾碟沒動過的早餐,一碟英式大雜燴,包含英式香腸、黑布丁、炸薯塊、鬆露烤蘑菇、茄汁焗豆……但她更喜歡小籠包和豆漿,所以舍棄了英式早餐,愉快地啃起了小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