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彆著劍,路人離他們都遠遠的,生怕劍不長眼,橫在自己脖子上。
薑芥舟這撥人出來的早,張富戶怕路上顛簸苦了兒子,就讓車隊早些出發慢慢走,邊走邊玩,多走些日子也無妨,按時到了就行。
張富戶果然了解兒子,張煜嫌馬車坐得憋屈,連個道旁的小茶攤都要下來喝杯水再走。劉管家便會早早地就在前頭占了座,一行人都能有個歇腳地。
“好苦!”
張煜皺起一張臉,看薑芥舟麵不改色地將這澀嘴的茶水咽下,選擇不為難自己,默默放下杯子轉頭和旁邊的人搭話。
“你也是去容陽郡?”
一個麵容稚嫩,圓眼紅唇的少年笑盈盈地和他聊起來:“是呀公子,你怎麼知道?”
“哈哈哈哈——我哪裡是什麼公子,家中在北冥鎮有幾畝良田罷了,在路上瞧見你好幾回,小弟應當與我們來自一處?”
“竟如此巧嗎?!在下千水村盛寧,算來與大哥是同鄉。”
千水村和北冥鎮都屬培風縣,確實能稱上一句同鄉,在外遇同鄉總是讓人歡喜的,幾句下來張煜和盛寧兩人已經稱兄道弟,約著後麵的路一道走了。
盛寧的眼珠子有意無意看向薑芥舟抱在懷裡的打狗棒,被她發現後紅雲攀上了臉,不好意思地道歉:“我不是有意冒犯姑娘,隻是有些好奇……這是姑娘的法器?”
薑芥舟覺得他這話說得奇怪,似是有意套近乎:“還未修仙,哪來的法器,不過是林子裡砍樹磨的棍棒,也算是個趁手的武器,你呢,你那匣子裡裝的又是什麼?”
盛寧放下背簍,將匣子打開,裡麵是一套畫具,旁白你還卷著幾張畫好的畫作。
張煜拿起一張來,嘖嘖讚歎:“你這狸奴畫的真有精氣神,若是早點相識,我定要邀請你為我家‘兄弟姐妹’畫像的。”
盛寧笑容一滯,委屈地說道:“其實我畫的是大蟲。”
張煜連忙拱手致歉,薑芥舟壓下嘴角的笑意,那可不就巧了嗎?張煜那些個兄弟姐妹也不是人呐,張富戶早就為自己好大兒認下的那些個蛐蛐兒女氣得肝疼了。
盛寧欲言又止:“姑娘日後若能選擇,可會繼續使這棍棒進入仙途?”
薑芥舟不冷不熱地說:“興許吧,怎麼了,九霄宗看不上棍法粗魯?”
聞言張煜也有些為她擔心,畫本子裡那些高不可攀的仙人都是拿著一把劍呼風喚雨,斬妖除魔的。若九霄宗真的有武器“歧視”可怎麼辦:“要不我差人送信給我爹,他庫房裡收了不少好劍,時時拿出來擦拭把玩,肯定削鐵如泥。”
盛寧連忙解釋:“九霄宗海納百川自然是刀槍劍戟用什麼都有,隻是……”
“隻是什麼?”
盛寧苦著臉:“哎,修仙之人十之八九都是劍修呐。”
張煜嘴巴張得老大:“怎會這樣!”
“皆因近百年來能夠飛升成仙的大能,都是走的劍修這條路啊。修劍本就門檻低,即便不識字多練兩邊也學得來心法劍譜,常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