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響徹著此起彼伏的放屁聲,不是一個人,是所有人。說來……她方才也在不斷排氣,這莫不是靈氣進入經脈的副作用?難怪遊天璣那樣快的離開,難怪他說,同屆弟子的關係最為親密。
大家夥都是一起放過屁,見證黑曆史的關係了,能不親密嘛。
她將紙揣進懷裡,站起身來進屋拿了件衣裳,重新在小院的一個角落坐下,將衣裳披在頭上。
三麵包裹的環境讓她找回了些許安全感,廟宇的供桌下、商戶的倉庫裡,小時候總在狹小擁擠的地方過夜,習慣使然,她還是喜歡這種帶有些微妙壓迫感的地方。
豆杵子、猴爺、五長老、刀疤、花嬸……
她將丐幫裡頭的人念了個遍,焦躁的火焰逐漸熄滅。呼吸平緩,精神寧靜,她再次將靈氣從陽穀穴引入。
“神入淩霄,與天同遊。”
初極狹,靈力撐開經脈,她好像一個泡發的木耳,越漲越大,經脈被強行拓寬,撕裂的疼痛轉瞬被靈力安撫修複,隻留下隱隱作痛的灼燒感。
這種灼燒感很熬人,但她還能忍耐,當初債主給她那個東西的時候,也是這樣疼。
不,還要疼上數百倍,彼時她還隻是一個普通人,如今已經擁有了修仙的資格。靈力在溫養她被破開的身體,她不會再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無人的破廟,任由疼痛讓她昏迷中清醒,清醒後昏迷,反反複複。
十二經脈行至一半,她逐漸習慣了這種疼痛,酥酥麻麻的,甚至有些上癮。靈力的運行比前麵一半運轉地要快上兩倍,流暢順滑的感覺叫她有些飄飄然,仿佛不知疲倦,明明感覺精神疲累,仍舊想要再多走一條經脈。
多一點,再多一點。
靈力行至最後一處穴位,心經也念完最後一字,豁然開朗。
對《神霄心經》所有的迷茫和疑惑,突然都融會貫通。這般全在掌控之中的暢快和滿足使人癡迷。她不舍地從這種狀態中脫離,緩慢的眨了眨眼,被擋在自己麵前的大臉嚇了一跳。
“誒!醒了!她醒了,師父!”遊天璣興奮地回頭將坐在旁邊的一個穿著黑色勁裝高挑的女子叫來。
“吵死了,沒事乾把後山的靈田犁了去。”
女子走到薑芥舟身前,伸手搭在她的右腕上輕按:“沒有走火入魔,也沒有經脈斷絕,嗬,還真是命大。”
“什麼意思?”她眼神迷茫地看著女人。
可女人沒有給他解惑,輕飄飄地看了她一樣就離開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死了!你怎麼會做這麼冒險的事?哎……也對,你幻陣測試就挺瘋的……”
“遊師兄,到底發生什麼了?”她不得不打斷遊天璣絮絮叨叨的廢話,這位師兄人挺好的,就是話太多了些。
“你強行衝寬經脈,運轉心經,超過身體負荷,離死就差一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