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還有其他選擇,不過九霄宗以劍術聞名,多數人都修劍。金火靈根鍛器也是一絕,還可學醫、學器樂,學畫符,隻需選好後上報即可,到金丹期再選實在有些晚,薑道友是心有所屬?”
薑芥舟點點頭:“我擅棍法,轉去練劍怕是難以糾正。”
管事惋惜地歎了口氣:“宗內擅棍之人已經羽化,薑道友再考慮考慮吧。”
一如多日前對盛寧所說,她已經選擇了棍棒,便不會再去學劍,就算沒有人教導也一樣。反正當初她的棍法也是自己摸著石頭過河,在實戰中練起來的。在北冥鎮時可以,現在也可以。
於是薑芥舟問了管事何時能與同門切磋交流,她還想摸摸同級弟子的底,穩穩地拿下玉華君。
“每月五日、十五日、二十五日,雙方同意便可去鬥將台比試。”
明日就是二十五日,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薑芥舟躍躍欲試。她有好幾日沒有和打狗棒親近過了,得快些回去熟悉熟悉。
還未走近小院,她就被神色緊張的盛寧攔下了。拽著她往回走,但是沒拽動。
他又羞又急地說:“你先彆回去,出事了!”
“跟我回房有什麼關係?”
盛寧小聲地告訴她:“當然有關係!彭傑死了。”
“彭傑是誰?”
“就是與我們同院的那人,經脈爆炸,血肉濺得滿牆都是!你……彆難過。”盛寧擔憂地看著她。
“哦。”薑芥舟甩開他的手繼續回院子。
“等等薑芥舟!你先彆回去了。我知道你教他衝寬經脈是好意,可彆人不這麼想。彭傑是九霄宗老人了,許多築基不了想要放棄修仙的人都被他鼓勵過。我怕……”
薑芥舟嚴肅地打斷他,一字一句認真地說:“盛寧,不要侮辱他。這是彭傑深思熟慮後的選擇,他不會後悔,我也不會。”
她和彭傑都是忠於欲望的人,為了欲望可以冒天大的風險,所以即使失敗了,他們也不需要同情和惋惜。因為再來一次,他們隻會做好更充足的準備重新冒險。
她頂著眾人的注視坦然地走進房門,無悲無喜,仿佛隻是搬走了個鄰居。
盛寧緩緩蹲下,雙手捂住臉,掌心下下垂的唇角控製不住上揚,眼睛裡露出瘋狂的喜悅,整個人微微顫抖起來,發出嗚咽聲。
有人注意到:“盛寧?你沒事吧,不要太難過了。”
盛寧拿下手,眼眶中的淚水搖搖欲墜,他用手背擦去,落寞地說:“不用擔心,就是覺得彭傑死的時候應該很疼吧。”
那人雙手握拳,指甲嵌入了掌心:“是啊……很疼。”
傍晚的時候,盛寧告訴薑芥舟,一些人為彭傑辦了葬禮。
彭傑的屍身難以挽回,隻能以群英閣的蓮花代替下葬,很多在外死亡的弟子都是這般。她去敬了一杯酒,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