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業斐漠然越過餐桌,未給上麵的食物施舍一個眼神,他擰開臥室門走進去,條理清晰地執行著每件事。
厚重的窗簾半拉起,恰好蓋住外界能窺探到書桌的部分,他從抽屜裡取出筆記本電腦,黑色上蓋開啟,屏幕亮起後顯示出被覆蓋的監控。
他的視線平靜地掠過數據流竊取的內容,監控主連接機今日被訪問次數0,薛業斐的黑眸中終於湧出了譏諷以外的情緒,那是好笑。
不管世界重來多少次,薛東和的自大和狂妄每次都令他驚奇,然後他也會想到那個會被這種愚蠢的人蒙騙住的自己。
他為什麼會被薛東和這種人欺騙?
薛業斐冷漠地看著虛假的監控裡,他正在孤零零的坐在餐桌上吃飯,答案在心中浮現,因為過去的他太弱小了,所以眼前飄來虛假的浮木,也被蒙蔽雙眼,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依附上去,搖尾乞憐的苟活。
他關上監控,很快點開一份文件。
如果係統在,它看清文件上的內容必定會花容失色——當然,如果它能夠有臉作出表情的話。
那是一份福利院孩子的資料,資料名片上傳的照片正是薑芽。
照片裡小女孩懵懂的看著鏡頭,照片下,登記著薑芽的名字:芽芽。
A市福利院會根據情況起名字,如果孩子到福利院時身上有姓名線索,福利院大概率會保留信息,其餘孩子會視情況而定是否取名,大一點的孩子都有名字,而小一點的,身體沒有嚴重疾病的孩子大多有名無姓,這樣是方便貼合政策,讓被寄養的小孩改名更容易。①
小女孩就是有名無姓。
但五歲已經不小了,福利院登記這樣的資料,顯然是覺得薑芽能夠很快找到寄養家庭。
薛業斐眸色漸深,他經曆重生次數多,已經知道穿越者們的起點都是從福利院開始,他習慣了通過穿越者選擇的領養人來洞察他們接近他的方式。
以芽芽這個小女孩可愛的長相和這具小小皮囊底下並不稚嫩的靈魂來說,她想被領養的話輕而易舉,可她的資料一直沒有上新。
他不是沒遇到過沒找領養人的穿越者,這種穿越者一般會以孤兒身份靠近他,試圖引發他共鳴,但……
薛業斐閉上眼就能浮現出小女孩用那張童稚可愛的臉慈愛看他,一口一個兒子占他便宜的奇異畫麵,不,這個叫芽芽的絕對不是來找他共鳴的。
良久,薛業斐睜開眼睛,打開網頁搜尋到福利院的聯係電話,一眼將其記在腦海。
他要有防範,以前就有一些蠢貨穿越者,打著為他好的旗號乾著豬隊友的事,幾次三番險些破壞他的計劃。
這個叫芽芽的思維異於常人,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