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啊,待會是要出去的,自己怎麼給師尊交代啊!
等等,赤棠頓住。
她明明記得,師尊動作也沒有收斂,大起大落,凶殘得很。
那自己身上應當也是有印記和不舒服的吧,說不定比師尊現在的還慘烈些。
大家都過分,是不是就可以打平糊弄著過去。
赤棠眸中出現一抹喜色,卻在低頭和感受身體異樣的時候愣住了。
因為,她預想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身上有一些曖昧的印記,但都是淡淡的粉色,淺淺覆在表麵,不需要多久就會消退。
身體也完全沒有不舒服,相反,她神清氣爽,渾身都充滿了活力,恨不得下床去尋人打幾架。
這不可能!
赤棠眼睛瞪圓,半分不肯相信現實。
沉默片刻後,她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整個人像是一顆打蔫的白菜。
她不會是奪了師尊的元陽吧?
不會吧。
師尊幾萬歲了,沒有過對誰生出情愫的時候嗎?
若真沒有,那自己不更加罪孽深重。
赤棠將自己用被子埋住,恨不得在此刻長眠,這樣就不用麵對外麵的事情了。
——
屋外。
白衡想著自己身上斑駁的痕跡,唇角勾起淺笑,有了幾分本體的狡詐之感。
身上的這些痕跡,是他故意留在身上的。
歡愛開始時赤棠的主動,還有現在身上堪稱慘烈的咬痕,都是讓她不能逃避兩人事情的籌碼。
他不知道赤棠對他的想法,便隻能讓這樣的籌碼越多越好。
萬年的狐狸,心黑得很。
赤棠在屋裡糾結了許久,雖然想要逃避,也知曉,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更何況,落霞山就這麼大,兩人洞府緊緊挨著,她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在被子裡翻滾了許久,赤棠還是換了衣裳,推門出來。
正廳裡,白衡端坐在桌前。
他衣著齊整,與平日無異,唯獨一頭墨發披散著,平添了幾分慵懶風情。
聽到開門的聲音,抬眸時眼尾紅痣微動,撩撥人心。
就好像,那件事之後,他就再不是從前的師尊。
赤棠抿抿唇,腳步一挪一挪地上前,走到白衡的對麵,坐下。
“師尊。”
白衡輕聲咳嗽了下,溫聲開口:
“阿棠,我們……”
“師尊,酒後的事情,我們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赤棠急急打斷他的話。
她的態度堅決,明擺著想要將那樣親密的事情抹去。
白衡齒尖磨了磨口中的軟肉,用帶來的尖銳刺痛,掩蓋下喉中的苦澀。
看著赤棠期待的眼神,他搖搖頭。
“不好。”
“阿棠,師尊教過你,做了的事情,要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