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陌師希睜開眼睛,眼前是赤紅色的紗帳,看著精致華麗,卻異常陌生。
才醒來,她的腦子還十分混沌,神遊著盯了一會兒紗帳後,身體上酸痛飽脹的感覺才緩慢傳輸到神經上。
驀地,昨天夜裡所有的記憶漫卷上來。
新郎換人。
合巹酒。
還有那些被強壓在床榻上索求無度的不堪入目的記憶。
太可怕太令人震驚了!
陌師希還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錯,要不從前總是順著自己的可靠哥哥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她掀開床上嫣紅的鴛鴦刺繡錦被,想要起身,去外麵尋找真相。
才撐起身子,隱秘處傳來的酸痛感覺和無力支撐的雙腿一下子將她壓回床上。
這時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仔細檢查身上的異常之處。
身上是極為柔軟的雪色中衣,除了用力過度的酸疼,自己身上倒是清爽的很,應該是有人幫忙清洗過。
陌師希腦海中閃過幾幀被抱到浴桶的畫麵,雪白的臉因惱怒飛起兩抹紅色。
昨晚的事情不是一場夢,她終於確定,可此時,她恨不得那隻是一場夢。
陌師希隨意抬起軟趴趴的右手,用手背壓住眼睛,不去看外麵刺激自己的鮮紅喜字裝飾。
良久,她拿開右手。
手背上青紅的吻痕印子突兀地闖進眼裡,連同勾起的還有昨天晚上那人意亂情迷時的瘋狂景象。
那人連手指都不放過,陌師希又羞又惱,難堪地咬著下唇,不想再叫他親昵的“阿星哥哥”。
‘她要沐浴。’
隨著晚上記憶的恢複,陌師希心中第一個生出的念頭。
儘管身上很清爽,穿著的衣裳也是乾淨清香的,她也想去沐浴。
至少,在清水中,可以洗去身上手指、唇齒遺留在上麵的灼人觸感。
陌師希撐著床再次試探地爬起來,好不容易坐起來,腳一觸到地,立刻癱軟下去,變得無力。
可惡。
脾氣向來極好的姑娘惱怒地捶了一下床。
回憶起昨日桓容星進喜房前一直伺候自己的侍女,陌師希咬咬唇,喚道:“望春。”
立刻有人輕柔地推開門走進來,正是望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