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奴被紅羅迷得找不著東南西北,拿著還帶著紅羅身上魅惑香氣的荷包,眼神迷離,隻會點頭和應是。
將守在外麵的女奴忽悠走後,幾個千秋樓的戲子就分工合作。
一些人警惕地看著外麵望風,一些人就頂替了女奴剛剛的位置在外麵等候。
看柳如夢一出來,他們就圍了上去。
紅羅伸出養得修長白嫩的指甲,撚著柳如夢身上的衣服,說著自己都覺得酸的話。
“哎喲喲,你也配穿這樣金貴的衣服。不知是扈女郎哪一位夫郎小侍留在這裡的。若是他知道你穿了自己的衣服,怕是要把你扔進湖裡喂魚。”
可不酸嘛。
雖說不知道這衣服的主人或者未來主人是誰,可將軍府出來的料子,能差到哪裡去。
湖藍的顏色,摸著順滑無比的綢緞料子,最起碼也得二等繡郎才能繡出的活靈活現的鯉魚,還有陽光灑在上麵照射出來的光澤。
無一處不透著金貴二字。
這樣好的衣服,穿在尊貴公子的身上,他們還能自認不如,沒有彆的情緒。
穿在柳如夢身上,那就是嫉妒得雙眼發紅,腦中還要不斷重複“憑什麼”“憑什麼”這幾個字。
“對呀對呀,這料子也是你配穿的嗎?”
“莫不是以為今日個正兒八經從正門進了將軍府,就認不清自己身份,以為自己也是主子了?”
“你穿上這麼好的衣服又怎樣,還不是一股子下賤味道。等會人家知道,把衣服從你身上扒下來,怕是還要嫌窮酸味重呢。”
其他的幾個戲子也是嫉妒得不行,紛紛出言嘲諷柳如夢。
柳如夢一時都不知道眼前的這些人是真傻還是腦子不行。
嘲諷自己的身份,和嘲諷他們自己有什麼區彆嗎?
不過,這樣的腦子,對自己想做的事情……是有利的。
柳如夢冷眼瞥了一下拽著自己身上衣服不放的紅羅,用力將衣角拿出來,說出的話比他們嘲諷意味還濃。
“我不配?我都不配的話,那你們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