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馬紅俊武魂外放後一些能量具象化的邪火,開始針對性的試藥。
若說要針對人進行藥物研究,最好的自然也是找人來進行試藥。
不過……
弗蘭德肯定不樂意自己的弟子去試不明不白的藥,要不然也不會提出讓第三方做一個見證。
是以,玉餘依決定拿自己試藥。
既然要試藥,那肯定是要有相應的病。
而這個藥針對的病,就是壓製邪火及負麵效果,提高身體的自我修複能力。
按理來說,玉餘依這種和人類相似又不同的體質,不太適合作為藥物的對照組。
可總不能找一個不相關的人去試藥吧。
玉餘依下定決心準備吞服紫紅色邪火,感受‘病症’,並試藥看藥效和服用效果之際,識海內的天夢冰蠶被嚇得哇哇大叫。
【依依,依依崽,不要想不開下口啊!】
“可是不這樣,我不知道藥效是否成功……”
【可是,哥還在你識海度假呢!萬一依依崽你服用這個糟心玩意兒後,精神識海震蕩大亂又該怎麼辦!】
【而且,而且,你藥都煉出來了,反正吃不死人,直接給那個鞋底子*交差不就好了!要說都怪鞋底子,人與人之間怎麼信任就這麼淡薄呢?!反正,反正哥不允許,你隨便拿自己試藥。】
玉餘依有些無奈,“答應的約定不能那麼敷衍的,而且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是很脆弱啊。”
【本來就是!丹藥什麼的煉好就是了,能治就治,還非要讓你答應去第三方見證什麼的,那個鞋底子就是仗著依依崽心軟,才會提出這種要求。】
天夢冰蠶恨不能直接出現弗蘭德麵前,用自己敦厚美貌的身軀壓死那個奸猾的鞋底子!
【哥不要你幫忙了,痛就痛一點,反正你不許試藥!哥不會同意的!】
天夢冰蠶寧願自己忍受時不時的痛楚,也不想玉餘依去服下那個看著就很危險的火苗。
他可是自詡百萬年的魂獸,要是讓歲數小上他千百來倍的依依崽去承擔不必要的痛楚,天夢冰蠶自己都覺得沒臉繼續活下去。
玉餘依一向好說話,聽人勸,可這一次,她沒有聽天夢冰蠶的話。
直接服下了那朵紫紅色的火苗,在吞服的前一刻封閉了識海對身體痛楚的感應。
火苗從喉嚨開始下滑……
疼痛在那一瞬間蔓延開來。
玉餘依猛地捂住自己的喉嚨,單膝跪倒在地。
另一隻手狠狠抓著胳膊,克製因為這超出閾值的痛楚帶來的自殘念頭。
她大張著口喘息著。
在感受到灼燒感和刺痛感的同時,冷靜的用精神力俯瞰自己體內的變化。
最先開始損壞的是她的喉管和氣管,不過因為她本體的緣故,毀滅和修複同時並行。
毀滅的越快,修複的越快。
而這也意味著她會時刻清醒地感知著這莫大的痛楚。
然後順著火焰的下去,逐漸燒毀腐蝕的是她的肺部,呼吸變得有些困難了。
不過沒關係,修複的肺部依舊可以繼續工作。
再往下,心臟、肝、胃、脾……直到血管本身都被火苗侵入灼燒。
恍惚間,玉餘依已經開始分不清那些灼燒感是由火苗本身帶來的,還是它的腐蝕特性帶來的了。
身側似乎有什麼聲音,但是如同隔著一層薄膜聽不清、辨不明,那就不必再管了。
玉餘依手上捏著丹藥,視野模糊之間,勉強服下。
感受著那入口即化的丹藥,一點點追蹤著邪火的痕跡,清除著邪火殘留的腐蝕性,加速身體的自愈能力。
比起痛楚活躍著到差點遺忘過去了多久的時間,丹藥的藥效發揮的很快也很穩定。
玉餘依閉眼內視體內各處被丹藥覆上的薄薄一層藥液,和並無邪火殘留痕跡的經脈。
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氣,收回撐著地麵的手。
痛楚時流的汗,打濕了她的外襟,不過現在玉餘依沒有太大的力氣去理會這些事情。
她的體力早在抵抗自身因疼痛想要自殘的時候耗儘,現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隻想大口喘息,不想再做什麼。
不過怎麼總覺得有些異樣?
本該收回手傾倒的身體,被什麼給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