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體力最弱的寧榮榮都覺得自己可能堅持不下去了,但或許是趙無極先前的體力訓練起了效果,又或許是她的驕傲不允許她低頭,寧榮榮硬生生的將一次又一次的來回長跑堅持了下去。
一眾人除去在學院大門前喝杯水停頓了些許,其餘時間都是按著寧榮榮最開始的步調勻速往返。
第五次回程的時候,速度明顯比起最開始的時候已經慢了一半不止。
但是,當其他人向寧榮榮或者奧斯卡伸出手要負重的時候,這兩個人還是搖頭拒絕了。
他們大張著口,如瀕死般一下又一下極儘用力的喘息。
好像不這麼做他們就會死去。
雙腿像是灌了鉛,抬起和放下都是一種奢侈,背後的竹筐明明沒有太多的變化,卻比起最開始剛背起來時的輕鬆寫意,多了一絲沉重和疲憊。
但即便處在這種境地,這般他們自己都覺得不可能堅持下來的處境,那從最開始運轉的魂力仿佛起了效果。
清涼的感觸從體內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帶走了疲憊,又如同毛毛細雨一般,為眾人增添了一絲體力。
在負重又疲累的狀態下,魂力在體內運轉的速度比平時都要快上兩三倍。
倚靠著這個魂力內循環帶來的有生力。
眾人又堅持下一個往返。
直到第六次往索托城方向小步跑的時候,奧斯卡一個錯步,差點腳絆腳,摔倒在地。
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時刻刻在關注著一眾人精神體力狀態的唐三,往側麵走了一步。
用身體撐住了快要倒地的奧斯卡。
“喂!小奧,你沒事吧!”
處在後方的幾人有看到這一幕,手忙腳亂的將體力不支的奧斯卡給扶了起來。
奧斯卡雙眼失神,臉色泛白,額頭上的汗把頭發打濕成一簇一簇的,緊緊貼在麵頰上。
可他還是咧嘴,露著白色的牙齒笑道“沒事沒事,不過是自己絆腳了而已。”
玉餘依可一點都不相信奧斯卡說得沒事,她將手指搭在奧斯卡的腕間,聽見那如兩軍對戰時擂鼓一般的心跳聲。
對著還想逞強的奧斯卡,不讚同的道“你已經體力透支了,再繼續堅持下去,很容易傷到根基。還是把負重給我比較好。”
唐三不是很讚同依依的話,“不行,依依你本來不應該負重超過太多。還是讓我來……”
“沒關係的,我可以。畢竟我魂力最高,負重最輕,現在還有多餘的體力。小三你和戴老大的負重最重,也最累,現在還是讓我來吧。小奧……”
玉餘依打斷了唐三的話,堅持衝著奧斯卡伸手。
“蹲下來,讓我拿走負重。”
唐三也知道自己先前的話站不住腳,最多隻是關心則亂,所以他張了張口,還是沒有繼續堅持阻止依依的行動。
戴沐白也是,不過他是衝著寧榮榮的方向伸手。
因為作為幾人當中的老大,他清楚奧斯卡的想法。
如果寧榮榮都沒有需要尋求幫助,那這個驕傲的,又自尊心極強的家夥就算咬碎了牙,也不會露出一絲弱者的姿態。
寧榮榮定神看了眼奧斯卡的方向,沒有拒絕戴沐白的幫助。
的確,她的體力也已經到了極限,甚至可以說是透支了。
再堅持下去,隻會讓之後的訓練更加為難。
所以寧榮榮低頭,任由朱竹清幫忙將竹筐中三公斤重的石頭挪移到戴沐白的竹筐中。
奧斯卡看到這一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他其實不想拖累眾人的,不過好像還是任性的拖累了。
奧斯卡無聲的看著玉餘依的方向。
良久,還是屈服了。
“拜托了。”
奧斯卡撐住前麵唐三的肩膀,微微屈膝,任由其他尚有餘力的同伴,將他背後背負著的重擔,挪到依依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