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內由一盞燈的魂導器照亮了這片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空間。
特彆是在一些案台上,還特地放置了一些可以照亮金屬上精細紋路的照燈魂導器。
隻需要注入魂力,或者把儲存魂力的東西放進去。
它就可以持續為接下去的實驗(真)發光發亮。
而早先鄒朗研究出來的造電的魂導器,也有在開發用途,和此類魂導器結合。
不過效果還不太明顯,隻能進行短時間的供能。
要想真正投入生產以及推廣,還需要再深入研究幾分。
隻是眼下,很明顯是讓有假期的玉餘依先指導他一些魂導器和陣法上的不妥和錯漏。
鄒朗手上不停,一手捏著雕刻刀,一手捏著金屬片在上下左右的轉動。
兩相配合,他手中的金屬片逐漸成型。
褪去了一開始光滑無波,平平無奇的模樣。繼而變得棱角分明,還布滿了許多意義不明的紋路。
直到最後一刀刻下。
那些先前已經刻好的紋路,伴隨著最後一刀的離去,整片金屬開始放出一陣柔光。
再然後,便是微微的能量流動。
這些本來是不容易被人察覺到的,不過,誰讓鄒朗對於陣法陣圖這些東西,算得上是得天獨厚的天賦。
隻是因為思想和社會現狀局限住了他,這才讓他的天賦這麼長時間隻起到一半的作用。
鄒朗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有些困倦的用手揉了一下眼睛,這才打著哈欠湊到玉餘依身邊。
“老大,我這邊好了。”
“嗯。”
玉餘依像是聽見了,又像是絲毫沒有入耳,意義不明的應了一聲。
她的眼睛直直盯著手中的金屬球體,手上不停。
金屬的細屑紛紛揚揚從她的手中落下。
精巧的設計和紋路在金屬球體的表麵以及內裡,不斷的被刻畫,然後融合。
鄒朗看得入神,都忘了自己還想說什麼。
先前的困倦早已經不知道被他丟到哪裡去了,眼下,他的眼裡隻有那個不斷被完善的金屬球體,以及上麵兩種完全不一樣,但是卻又圓融成一體的陣法。
直到玉餘依手中的小球不再翻轉,成型的核心陣法出現在儘是金屬細屑的台麵上。
鄒朗才發現他竟不知何時,屏住了呼吸。
現在反應過來,隻覺得胸悶氣短,大大喘了幾口氣,這才緩過來。
眼神亮晶晶的看向玉餘依。
又對著那個包含了兩個核心陣法的金屬球體,投以注視著愛人一般的視線。
“真是太美了……”
他喃喃著,手指顫抖地靠近,想要觸碰一下金屬球。
不料,金屬球在鄒朗即將觸摸到的時候,乍然亮起,仿佛在警告著他不要靠近。
鄒朗也在光亮起的時候,猛得收回手。
他有些按捺不住興奮的看著玉餘依,手舞足蹈,“老大老大,你這個……你成功了……?”
鄒朗可是知道玉餘依想要達成怎樣的目的。
因為之前兩個核心陣法過於繁瑣,對於工藝要求雖然不高,但是從材料方麵去看,明顯是造成了一種冗餘浪費。
所以,這一次。
玉餘依是打算在一個符和兩個陣法屬性的金屬上,雕刻這兩個陣法,並讓它們互不乾涉彼此的同時,發揮各自陣法最大的功效。
玉餘依麵色不改,從一側的杯子裡喝了一口清水,潤了潤發燥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