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兄長是他最崇敬崇拜的對象,卻是如今他不得不打敗,扼殺生存機會的對手。
“我想說的是我們那兩個家族不知從什麼時候留下來的規矩,那些規矩也是造成我們這次渴望勝利的原因。”
“我和竹清分屬星羅帝國的兩大家族,從很久以前開始關係便極為密切,幾乎每代都同對方族中聯姻。我和竹清,以及我兄長和竹清的姐姐都是如此,自幼訂下的婚約,是家族對我們的看重,也是一種標誌,標誌著有聯姻可能性的我們就是爭奪下一任族長的候選者。”
“當然這一點,我們這些被選定的人自出生就知道得差不多了。隻不過當我武魂覺醒,當小我三歲的朱竹清也一並武魂覺醒後,我才清楚這個人選,這個未來的可悲。以及加諸於我們身上這一命運的儘頭到底有著什麼東西……”
“那是什麼?”
小舞聽著戴沐白話中宛如狂風暴雨過後的慘淡,忍不住低聲追問道。
戴沐白也像是被自己敘述的話勾起了回憶,他朝著眾人簡單描繪了兩大家族粗略的繼承人規則,一幅裹挾著無數鮮血和哀嚎,以及每一代每一代天之驕子被放棄的天賦、被折斷的傲骨,殘忍到叫人不忍去聽去看的畫卷於眾人麵前徐徐展開。
不過這樣目不忍視,耳不忍聽的夾帶著淋漓鮮血的畫麵並沒有持續太久,即便是戴沐白這樣自小了解其中殘忍殘酷的人,都無法再一次回顧這種曆史,所以他開始講兒時追逐著兄長的背影,被教導著如何學習,如何成長,再到他那小小的未婚妻朱竹清的誕生。
他們被圈定的命運在兩個當事人都不知曉的情況下,被強硬地冠上了。自那之後,一切都變了。嫡親的兄長不再陪伴他,慢慢開始敵視他,周遭的人也鼓動著他們二人互相對立,連帶著出生不久的朱竹清也一並被父母,兄姐所忽視舍棄。
等到戴沐白理解了這一切的事情如何發展到這副模樣的時候,他已經膽小地拋下了所有,逃到了離星羅帝國遠遠的天鬥帝國這處了。
“我很對不起竹清,不止是因為曾經拋下了自己的責任,更是拋下了無知的她,讓她一個人承擔麵對那樣的事情。竹清,這一次,我不會再逃了,因為我曾答應過你——我們都將擁有選擇的自由,也終將不受命運枷鎖的束縛。”
朱竹清回握住戴沐白的手,嘴角輕抿上揚,“當然,這一次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能回避。”
眼見著吐露出心聲的二人不再似一開始那般隨時準備奔赴死亡,玉餘依這才抬頭回看向對麵那道若有似無的視線,隨後她掃了眼即將開始的時間,手指輕輕戳了戳唐三。
唐三意會,伸手拍了拍戴沐白的肩膀,另一隻手伸到他麵前,凝視著戴沐白那因回憶也因戰意逐漸轉至血紅的邪眸,吐出二字“必勝。”
戴沐白嘴唇顫動著,用力閉了閉眼,抬起了靠近唐三這側的那隻手,回握住唐三的手,應道“必勝。”
緊接著無論是出場的還是不出場的人,史萊克九怪有一算一個都擁上來,圍住戴沐白和朱竹清,他們的手搭在團隊隊長和副隊長交握的手上,用力地向下一壓,重且響亮地怒吼出聲,“必勝!”
這一次又是不同於和熾火學院比賽時的陣容。
除去因為執念注定上場的戴沐白和朱竹清,餘下的便是團隊大腦唐三,可以增幅百分之五十相當於眾人有1.5倍戰鬥力的寧榮榮,單攻最強遠攻選手馬紅俊,靈活應變近攻選手小舞,以及在大家意料之內的九怪中的最強玉餘依。
當史萊克學院以這樣全新的陣容上場的時候,屬於天鬥帝國出線的剩餘幾支魂師隊伍目光都不禁凝固了一下。
因為自上一場戰鬥,武魂釋放後全隊魂宗的盛況來看,這個一直被藏到現在才出場的玉餘依也一定是不亞於魂宗的實力。
而且上一場出戰過的敏攻係魂師冉森,食物輔助係奧斯卡都沒有出現,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麵前這個女孩能帶來的效益甚至比這兩個人還要厲害。
一想到這裡,那些天鬥帝國出線的魂師隊伍成員就忍不住捂著顫抖的心臟,瞳孔反複震動卻還是死死盯著正準備上台的史萊克學院七人。
玉餘依感受到那些黏著在她身上的視線,習以為常地忽視了。
她朝著落後領隊隊長戴沐白半個身子的唐三伸手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這才於台上落定站至馬紅俊的身側不遠處。
馬紅俊的站位一向是在團隊靠後,主要都是用於保護兩位輔助係同伴的遠程強攻魂師,難得再次和遠攻近攻都可以的玉餘依搭夥,現在武魂都還沒釋放,身上就有愉悅的火焰虛影跳動個不停。
“姐,依依姐,待會兒你是一開場就放大嗎?”
玉餘依給馬紅俊一個眼神,“當然不是,你忘了小三交代我什麼了嗎?這次戰鬥主要是給戴老大和小清解開心結的,所以就算我用那個,範圍也要控製一下。更彆說,我今天出場就是個陪襯的人,防止其他人乾擾戴老大的戰鬥罷了。”
“哈哈,那不是
“……小紅你是不是三天沒給戴老大和小三混打了?”
“彆提這件事啊……”
後方的二人閒聊了幾句,便跟著前麵的同伴一起,以戴老大為首,一字排開,正對著前方緩步上台的七人。
比賽台另一邊,正緩緩登台的七人,為首那人有著和戴沐白極為相似的麵容。自台下說完那句沒頭沒尾,摸不著頭腦的話後,誰也摸不清這個大佬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隻有和那人關係親近的女人,才能偶爾感受到那個人周身澎拜激昂的情緒,以及在眾人麵前從未宣之於口的對兄弟的思念。
當然女人也有同樣想念過曾經見過幾次的,那個是她妹妹的孩子,隻是家人擔心日後的永遠的分離會叫人太過神傷,便早早隔開了她們。僅有的幾次見麵,也是她單方麵的看見,要說感情深厚那也不至於,隻不過血緣無法割舍的感情和默契讓她對那個孩子頗有好感罷了。
所以當那個記憶中還是小小一隻的女孩,現如今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站在女人麵前的時候,她忍不住恍惚了片刻。
臉上一直維持著的得體笑容,連帶著挽著男人的胳膊和身體都忍不住僵了僵。
“……妹妹。”
她無聲又不確定地喊出了這個稱呼,唯有離她極近的男人才能理解她此刻內心是如何激動又充斥著滿滿的不確定。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